谢棠对着镜子拍拍脸,吹干了头发,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事了,趁着她在洗手间的空档,秦宴又重新细细检查了一下那个行李箱,谢棠出来的时候,他说:“扣子变形卡死了,只能用工具直接把锁拆掉,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找杜哲要来工具,再帮你打开。”
谢棠又蹲了回去,蹲在秦宴的旁边,手捧着脸,重重叹了口气。
秦宴以为她还是生气,还没想要怎么安抚她,就听谢棠蔫巴巴的说:“光长得好看了,到头来跟我一样,是个花瓶。”
秦宴:“……”
秦宴:“花瓶?”
谢棠托腮:“可不是嘛,我要是有用,我们家可能也不会破产了,都怪我当初非要跟谢明祥较劲去学金融,不喜欢也学不明白,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还落了个家破人亡。”
秦宴轻声提醒:“没人亡。”
谢棠笑,语气凉飕飕的:“谢明祥从跑路那一刻开始,在我这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秦宴:“……”
秦宴终于放下锁扣,收回了自己的手:“你的意思是,我花了那么多钱,到头来只买了个没用的员工回来?”
谢棠震惊:“是什么错误的认知偏差,让你觉得花瓶应该很便宜。?”
秦宴:“……”
谢棠:“你就偷着乐吧老板,你看那些古董花瓶怎么也要上亿呢,我也就吃了个没文化的亏,但凡我有点商业头脑,身家肯定就翻倍了。”
秦宴中肯夸奖:“倒是很有信心。”
这么一插科打诨,谢棠的精神似乎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听了秦宴的话,她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尾音无意识的拉长,像是带了一把小钩子。
闹了这么一出,两个人都累了,谁也没有再闲聊,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人占据了一边的位置,关了头顶明亮的灯,就闭眼进入了梦乡。
秦宴浅眠,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立马警觉的睁开眼睛,这几乎是已经刻进身体中的本能了,而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人睡在他的旁边。
所以秦宴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尤其是谢棠并不老实。
她倒是不打呼不磨牙,但是她是抢被子的一把好手。
原本这能睡下三个成年人的大床,两个人各占一边是绰绰有余的,床上的被子也确实足够大,可是谢棠睡着睡着就熟练的用被子把自己给卷成了一个卷儿,也亏得卧室温度不低,否则秦宴非要捏着她那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把她弄醒,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谢棠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早就已经没有了秦宴的影子,连带着另一边的床都是凉下来的,若不是雪白色的床单褶皱得明显,她险些就以为她昨晚与秦宴睡了一张床是错觉。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慢慢拉开了窗帘。
随着她拉开窗帘的动作,外面的阳光大片倾泻在她的脸上,她低下头去,一眼就看见了正悠闲坐在庭院中吃早餐喝咖啡的秦宴和杜哲,杜哲的旁边还有个女孩子,对方穿着性感的小裙子,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杜哲的腿上,两个一副亲昵的模样,什么关系简直一目了然。
还是坐在杜哲腿上的女孩子最先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谢棠,那女孩大大方方的朝她的方向挥了挥手,她一动,另两个人就全都朝谢棠的方向看来,杜哲也扬了扬自己的手,放声喊:“嫂子,快下来吃早饭!”
杜哲昨天就这么叫过了,谢棠对这称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象征性的招了招手,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转身准备下去,临走前还不忘摸了自己的手机。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