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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紧赶慢赶的,主仆二人终于掐着戌时的点到了家,但神奇的是,安西侯府家规严格执行者宁风眠将军本人今天却不见踪影。
他去哪了?沈槐之抱着猫路过宁风眠的房间时,那扇熟悉的窗户里没有透出平日常见到的暖黄灯光,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难道是圣旨已经下来?还是有人去军营给姓宁的通风报信了?
沈槐之没顾得上多想,毕竟现在姓宁的这个反正目前也死不了的大活人可没有怀里的病病歪歪的毛孩子重要。
回到房间后,沈槐之挽起袖子叉着腰,支使着落栗烧了盆热水,然后拿来至少五条干净帕子,以及弄来一大瓶止血的金创药粉给一一摆放整齐。经过一系列惨绝猫寰落栗都不忍直视的洗澡烘干酷刑后,臭乎乎的小黑炭终于成功变成了一个猫毛虽然稀稀拉拉但勉强可以称之为蓬松的小黑绒球,前腿受伤的地方上还用白棉布给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纨绔事迹再添一笔的新生活令人十分满意,令猫满不满意就不好说了,毕竟那小黑球现在看向沈槐之的眼神充满了打不过又跑不掉的幽怨。
由于前腿被绑了个结实,小黑猫瞬间丧失了自由行动的能力,被迫成为沈大坏人的挂件,说要往东就绝对没办法去西,比如现在,它就毫无猫权地窝在了沈大坏人的怀里然后被带出了温暖的房间。
“走着,去看看你新家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没。”沈大坏人一只手就托住了它的小屁股,“哎,你得多长点儿肉啊,这屁股简直咯手,多吃点,让爸爸早日享受到撸猫的快乐知道不?”
“爸爸?”一个冷淡又略显疑惑的声音响起。
“哎!”沈槐之专心撸猫,一个没刹住车就直接答应了下来,一抬头看到自己面前轮椅里没有表情的宁将军,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刚认下来的猫儿子给扔了,条件反射地吼出来一声:“爹!”
沈槐之和宁风眠身后的落栗和覃烽不约而同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去……
“我大不了你那么多,抱歉。”宁风眠欠了欠身然后注意到了那团小黑毛球,“这是什么?”
“哦!”沈槐之十分具有戏精的自觉性,“这是我的新宠物,小,黑,猫!”
说着还狗胆包天地直接将那只因为营养严重不良而皮毛稀稀拉拉且毫无光泽的丑毛团放到了宁将军的腿上。
嘿嘿!我是不是非常地纨绔?是不是非常地玩物丧志?是不是非常地烂泥扶不上墙?
气死你。
宠物?宁将军突然想起沈槐之嫁到宁家后第三天的回门,在得知自己亲爹在他出嫁后就直接处死了自己最喜欢的鸟和狗时的震惊和悲愤,再看看眼前这个哪怕只是得了这么一个丑毛团都能变得兴高采烈的沈槐之,突然觉得这个在外天天孔雀开屏的富家大少爷其实也挺可怜的。
他只是想要那么一点点关爱,哪怕是来自畜生的也好。
黑毛团被凭空挪了窝,它疑惑地举起黑乎乎的小脑袋,一脸迷茫的望着眼前这个面若冠玉却神情冷淡的男人,却天赋异禀地敏锐捕捉到那个男人浅淡眼眸中泄露出的一丝温柔。
“咪……”小毛团眯着眼睛朝宁风眠轻轻叫了一声,然后伸出粉嫩如桃花花瓣般的小舌头柔柔软软地舔了舔那男人的手,在发现他手异常冰冷后,居然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自作主张地趴在了宁风眠的手上,试图用自己最柔软体温最高的肚皮把那只冰冷的手给捂热。
沈槐之看这一波操作看得目瞪口呆,到底谁才是亲爹啊……
这猫怎么小小年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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