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外鬼混了一晚的神韵了,整理好衣服就哒哒哒往外跑。
昨日已经差落栗打听清楚,侯府后门卯时就会开,杂役们会从后门将府中垃圾运出,然后等采办的新鲜食材运来,主人家,也就是宁老爷和宁将军二人是不会去后门的。
沈槐之这边按计划进行得美滋滋,还觉得自己一晚收获颇丰,而落栗在后门却急得要掉眼泪了。
因为他家的新姑爷,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由覃烽推着到了后门边,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静静欣赏着初跃云端的朝阳。
宁将军鼻梁高挺,五官深邃且锋利,眼角狭长,琥珀色的浅淡瞳仁透过朝阳的金色光线折射出类似无机质的冰冷光芒,棱角分明的薄唇紧闭,虽然因为重伤初愈而肤色苍白,却不减一丝威压气势。
他似乎很有耐心,看似是在认真地欣赏朝阳碎金般的光辉,却不给任何人靠近和说话的机会。
落栗知道,他是在等自家少爷自投罗网。
“吱呀——”
来了!落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覃烽否忍不住回头去张望,只有宁风眠一人还是悠悠闲闲地欣赏着日出美景。
是出门扔垃圾的婢女回来了。
落栗一心落回去了一寸。
“吱——”
这次宁将军让覃烽把自己的轮椅转了个身。
只见衣冠不整的沈大少爷狗狗祟祟地从后门溜了进来,还礼貌且贴心地给重新栓上了门栓,回头走了两步就僵在了原地。
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第一步上,没等来香喷喷的油条豆浆,倒是等到了直接在后门守门待沈的宁风眠。
沈槐之:……
落栗,你什么狗屁情报收集分析能力!沈槐之狠狠地瞪了落栗一眼。
“夫人早。”宁风眠没有什么表情地问好道。
“我早锻炼去了!”虽然沈槐之昨晚作了一晚上的妖,甚至万分希望自己的作妖事迹能够传遍宣城南北然后顺利传进宁将军的耳朵里,但乍一对上宁将军那双如霜似雪的眼眸,依然会忍不住想自救一下。
这种感觉,就像明明已经被窗户外的班主任看到自己在打游戏,还要条件反射地把手机往抽屉深处藏一样,是一种虽然没有意义但这个标准动作一定要做到的徒劳无功地挣扎。
“哦?”宁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槐之这一身行动不便的广袖锦袍和狐毛氅,连问都不问就往回走,“跟我来。”
沈槐之狐疑地望了落栗一眼——“这人怎么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
落栗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少爷我是真的不知道!”
“夫人是否想问,为何我会在此处等你。”
沈槐之被猜中所想,下意识地看向宁风眠,此刻,宁将军衣袖之外的苍白手指和耳廓都被冻得通红,却依然保持着军人从容规整的仪态,没有半分寻常人等被冻得缩手缩脚的样子。
宁将军也是会冷会热的一介凡人并非真的战神啊,沈槐之心里突然想到。
这样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为何最后会叛国呢?史书上对此段历史的记载其实非常含糊,几乎是一笔带过,似乎也讳莫如深。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夫人,”宁风眠突然出声把沈槐之神游在外的思绪瞬间给拉了回来,“请看。”
沈槐之顺着宁风眠的手往上看过去,就见墙壁上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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