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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贵干?”沈槐之并不是很想接待,“无事勿扰。”
“有事,聊聊明天去沈府回门的事。”
我草,居然还有回门???
沈槐之终于回了头,然后心神俱震。
这位在史书上极富有传奇色彩的骠骑大将军,这位在战场上屡立奇功的战神,居然长成这样!那些俊逸潇洒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的姿容,甚至因为重病苍白而显得有一种脆弱的艳丽,像开在地狱的红色曼珠沙华,美丽中透露着危险的冰冷。
他好可怕!沈槐之不由得一哆嗦。
“可以聊了么?”宁将军冷淡的声音把沈槐之拉回到当下,他想起自己不曾谋面的亲生父母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并不是很想回去。
“可以不回么?”沈槐之垂死挣扎道。
“不可。”宁将军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当然get不到他的痛,无情拒绝道。
俩人在宁将军坚定地要去和沈槐之不情不愿地挣扎中进了沈槐之的卧室,宁风眠四处环视了一圈,偏头对身后的覃烽吩咐道:“地龙需再热一点。”
“是。”覃烽点点头,表示会办。
“这是我今日写下的礼单,请夫人过目。”说罢,覃烽就向沈槐之递过去一个红色的锦缎小折。
沈槐之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打开一下,嚯,安西侯府家底果然厚啊!
“宁家的夫人,必然是不能少礼的,”宁风眠双手十指交叉,放松地垂在腿上,“明日一早就出发,夫人今晚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晚上的约会不要赴了。”
事实证明,宁将军说不要出门,这门就是一定出不去的,沈槐之今晚的小狗是当定了。
愁眉苦脸的沈小狗第二天清晨就被落栗拽起来梳妆打扮,然后送上宁将军的马车,马车里很宽敞,覃烽正蹲在里面烧小暖炉。
“今日回家,夫人开心吗?”宁将军已经在马车里坐得端端正正。
“开心个屁……”沈槐之嘟囔。
“什么?”
“哦,我说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沈槐之心不在焉道,那个破家,连爹妈都嫌弃自己,想必也没什么好回的。
“放心。”宁将军没有再多说什么。
宁家迎娶沈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公子一事已经就是宣城一大笑话,但宁风眠是不在意这些闲言闲语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回门的时候尽量表现出自己对沈槐之的极尽宠爱,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宣城人民和自己父亲想着给自己纳妾生子之事。
这一生,他都不会真的迎娶谁,更不会和谁真的发生些什么,这是承诺,虽然只是单方面的,但军人有诺必守。
待侯府车马行至城北沈宅门前,沈氏夫妇早已恭恭敬敬地迎在门口。
只见宽敞华丽的马车边先摆上了一个宽阔的长梯,宁将军坐在轮椅上由副将覃烽缓缓推到路面上,等收起长梯,宁将军又退回到马车门前,把手高高抬起,轻声说道:“夫人,可以出来了。”
马车帘这才又一次掀开,自己家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儿子出现在沈氏二老面前。
只见自家的废物儿子将手放进宁将军高举的手中,还对着满脸笑意的宁将军皱了皱眉,夫妇俩心头俱是一跳,然后将军毫不在意地紧紧牵着这小废物下了马车直到他站定才松手。
“废物!”沈老爷吼道,“这么大了还不会下车么,还要劳烦宁将军!”
沈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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