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淮笙立刻话赶话地说:“只是我从前也没怎么读过书,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去蒙学,就算先生愿意教我,怕是同窗那些小友也要笑话我。”
李玉生心想以这位南公子从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只是没怎么读过书,而是根本没读过书。痴傻之人就算有父母爱惜,但长年累月恐怕也少不得受人欺负。
他想了想,说:“苦尽甘来,南公子若是不便去蒙学,我去四方书坊为你寻你本书来,在家中亦可读圣贤书。”
南淮笙等得就是李玉生这句话,他立刻说:“我不比贤弟天资聪颖,若是日后有不懂之处可能寻贤弟请教一二?”
李玉生:“知无不言。”
南淮笙微微一笑:“这话我记下了,贤弟可不许反悔。”
李玉生自然一口应下,可下一秒他就觉察出不对来,他记得秦王昨日提起过,这位南公子过几日就要入国子监了,为何方才又说进不了蒙学?
奇也怪哉,李玉生总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警醒地看了南淮笙一眼,可一触及对方那双纯善的笑眼,他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公子可是好心要为雅集上的俊秀刊印书册之人,他一个无钱无势靠抄书补贴家用的穷书生又有何值得南公子算计的。
李玉生自顾自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当是南淮笙因为要进国子监所以有些紧张,想提前上几日蒙学做些准备,虽然几日蒙学也完全不够在国子监听懂先生们的讲学就是了。
南淮笙这厢心里正噼啪打着算盘,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何事不许反悔?”
秦寒之穿着一身墨梅傲雪直领常服款步而来,未见其人,便闻听其声。
南淮笙闻声抬头,见是秦寒之来了,于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秦寒之回看过去,眉峰微挑。
见他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南淮笙又朝秦寒之递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朝李玉生的方向努了努嘴。
李玉生当即起身见礼道:“见过秦王。”
秦寒之的视线在南淮笙和李玉生之间一扫,说:“不必多礼。”
南淮笙只见秦寒之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那双锐利的凤眼朝自己轻轻一瞥,他便不不由自主地将方才与李玉生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也没有什么,就是刚才在跟李监生说日后有不懂之处好朝他请教的事。我观李监生聪颖过人又才华横溢,日后定有大作为,想着他求学不易,这样一来一往熟悉以后就能找机会助他一臂之力。”
等把老底交代干净,南淮笙才恍恍惚惚回过神,心想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一下就把自己的算盘给暴露了么,还是当着李玉生这个当事人的面!
果然,他悄悄撩起眼皮就见李玉生神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南淮笙尴尬至极,只想两眼一闭当做自己从来没来过此地,他结结巴巴道:“那什么,我、我……”
不等他找到恰到好处的借口,就听秦寒之笑道:“李监生还不快应下,南公子说想资助于你。”
少年心性还藏不住事,李玉生眼眶微红,当即起身拱手长谢道:“大恩不言谢,南公子今日之恩,玉生没齿难忘,唯有潜心学业,待他日金榜题名以报!”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秦寒之居然还帮自己把话兜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学弟竟然如此通透。
他打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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