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次被呛到的秦王这下绷不住了。
侍卫和唐孟龙纷纷捂嘴偷笑,谁让秦王方才屡屡驳美人的面子,这就是该。
文仲明奇怪地看了一眼唐孟龙,问道:“你笑什么?”
唐孟龙可不敢说实话,只能八卦心爆棚地朝好友挤眉弄眼,方才一直在注意其他才子赋诗作词的文仲明完全理解不了好友的难处:“你眼睛不适?”
唐孟龙:“……”这默契是几乎没有。
就在这时,彩球又向文仲明和唐孟龙这边席位砸来,两人一时不查,手忙脚乱地去接球,谁知二人的手撞到一处,彩球一击便又朝另一边抛去。
鼓声停止,只留余音在席间回荡,彩球直端端落进南淮笙怀中。
南淮笙:“?”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这玩意儿为什么就到他手里了!
南淮笙扭头瞪向没忍住露出笑音的秦寒之,一张眉目如画的脸上此刻只剩凄凄然,这家伙怎么都不提醒他一下,说好的契若金兰呢,竟然还笑话他!
见身边之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秦寒之忍住笑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起身代之。
侍卫见秦寒之身形一晃就知道他家王爷是作何打算,当即在心里啧啧称奇,他家王爷可是连上国子监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博士们所留正业与居学碰都不碰,更别说闲散时赋诗写文章了。
他追随王爷多年,可只见过他家王爷闲来无事练练字画,没想到王爷这次竟然要为了南公子在雅集上一展文采。
侍卫满脸敬佩的看了一眼南淮笙,不愧是他们王府未过门的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就是不一样。
谁知南淮笙却在秦寒之手背上轻轻一按,示意他坐下,又从他手里取回彩球,起身道:“今日秦王为我等举办这游河雅集以张诸位俊秀之才情,我铭感于心,以画作献秦王,”他拱了拱手,说,“献丑了。”
秦寒之有些惊讶,但任依南淮笙的意思重新落座,只是命人为他准备好笔墨纸砚。
在场众人现下可都是知道南淮笙便是户部杜尚书府上那位痴儿外孙的,有这前提在,谁会想到南淮笙还真要在这雅集上当众作画的。
若是画的好了,那是痴儿一朝清醒便与他等寒窗苦读十数年之人争锋,他等显然落了下乘。若是画得不好,痴儿既未进学又未拜师,那是理所当然,倒显得他等欺人太甚。
左右都是他等落人口舌,众人想到这处皆是如坐针毡,纷纷朝南淮笙的席位上望去,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是后者,好歹还给他等留了些颜面。
南淮笙深吸一口气,心情平复后便提笔蘸墨在画纸上挥毫行云。
好在他还有一技之长傍身,否则今日怕是真要带累秦寒之。南淮笙心知自己画技不如唐孟龙这等能流芳百世的丹青圣手,但他原本就是个傻子,才聪明过来没几天,画得差也是应该的,谁也不敢多加嘲笑他。
打着这般注意,南淮笙行笔作画便更偏写实而不重色彩与意境。
不多时,众人便见一名浊世佳公子翩翩然跃乎纸上,莲花湖畔,凉亭水榭之中,那公子垂眸作画好一番雅趣。
众人定睛细看,这画中之人不是秦王又是何人!
秦寒之看着画中之人与画外之人眸色渐深,他无声地笑了笑,只待南淮笙收笔,便取出私印在画上落下独属于他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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