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在无咎河中缓缓航行,丝毫没有朝这处靠拢的意思,他问道:“船不靠岸么?”
秦寒之笑了笑,只说:“随我来。”
南淮笙不再多问,跟着秦寒之往岸边走去。
不多时,南淮笙便在秦寒之的带领下乘着小舟登上画舫,船上的文人书生纷纷过来行礼。
“见过秦王。”
“诸位不必多礼,”秦寒之笑道,“今日皆为墨客,诸君只管挥毫泼墨,无需在意虚礼。”
众人自然齐声感谢,别无二话。
秦寒之这才将南淮笙引至跟前,朝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秦淮南淮笙南公子,不日便要与我等同在国子监进学。”
能受邀来此次雅集之人,不说在秦王面前得了赏识,至少也是未曾恶了秦王之人,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明白过来这位南公子定然与秦王关系匪浅,否则何须秦王亲自关照。
只是众人看清秦王引荐之人那张不似凡人的面容时,一时间尽皆失语。
“久仰南公子大名,闻名不如一见,在下有礼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开始与南淮笙攀谈,其他人顿时回过神,自不甘落后,争相与南淮笙见礼。
片刻功夫,南淮笙便直接融入京城的年轻俊秀之中。
只是他这才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都没办法将那些抢着做自我介绍的书生对上名号。
秦寒之见他有些应付不过来,便又道:“时候尚早,我已让人备下酒席,诸位且随意,晚些时候还要看诸位各显风采。”
众人无有不应,雅集雅集,当然舞文弄墨为先,这会儿人还没到齐,他等正可趁着间隙提前酝酿一番,届时也好凑个机会在秦王面前一展才华。
南淮笙随秦寒之到屏风后落座,立刻便有婢女送来茶水美酒与瓜果点心。
他借机偷偷探头出去朝四周一望,发现这画舫上竟然没有文仲明和唐孟龙二人的影子,难道秦寒之没邀这两人?
想到这里,南淮笙心里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想起来先前小厮说过已有某府的小姐打听到文仲明会赴此雅集,文仲明与唐孟龙又住在一处,一人要来另一人自然不会落下。
可若是直接问秦寒之,这人定然疑惑他为何要避着唐文二人,万一扒拉出他将《风流绝畅图》当礼物送过去的事来,那他岂不是还要在秦寒之面前再丢脸一回。
南淮笙正纠结,忽然听见有人提起文仲明,他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去。
“听闻此次雅集,那位姑苏文仲明也在受邀之列,不知是哪位兄台?”
“倒是尚未见到。”
“姑苏文仲明,可是那位诗文书画无一不绝的奇人?”
“正是这位,据说这位与姑苏另一位才子此次被点入国子监,来年便要参加大比。”
“可是姑苏唐孟龙?”
“没错,便是唐孟龙。”
“此二人今日都在受邀之列,想是住处远些,稍后便到。”
南淮笙听到这里顿时愁眉不展,这两人就不能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么。
谁知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书生又道:
“这位唐孟龙可是个妙人。”
“哦,何解?”
“诸君有所不知,”那人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这位尤善山水人物,所绘之美娇娘活色生香,那《风流绝畅图》便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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