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的窘迫。
“真希……不太接受,那个结论。”他勉力解释说,“从布告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很生气——那天我们在咒术协会外面是去找您的,但是老师看见我们直接走掉了——”
五条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知道。”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
“是这么说过,‘忧太应该会理解的……’”他自嘲似地感慨道,“对真希该怎么解释,早知道应该听完的。”
他望着礼盒,好像陷入思绪里了。乙骨下定了决心:“老师。”
“五条老师。”五条悟没有理他,他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等了一下直到五条悟重新转向他。
“可能是我不够格知道。”他望着五条悟逆光的面孔,竭力想让自己正视着对方眼睛的位置,“我相信老师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我也不理解。”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说下去:“协会下这样的结论,老师为什么不抗议?远山同学——小觉怎么可能叛逃呢?”
五条悟没有说话,他继续说起来:“新宿那天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小觉和老师打了起来,但是她没有伤害别人——没有任何人受伤吧?所以是误会吧?之后我们听说小觉被关押在协会里,在讨论如何处置她。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忽然就说她已经逃走了,是特级诅咒师,要所有人追捕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说她变成诅咒师——老师最了解她了吧?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在证明她不是诅咒——您怎么这样就接受了?”
一阵沉默。五条悟面对着他,没有反应。但是乙骨知道老师在看着自己。那轻浮的笑意褪去了,就像一层游戏人间的形骸下面显露出锐利的真身。隔着薄薄的绢帛,他能感觉到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双眼的注视,那穿透世俗屏障的,审视,又略带冷漠的目光。
然后那目光移开了。五条悟笑了一下。
“很有气势,准备了很久吧。”他说,“走到面前来指责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们,忧太越来越帅气了呢。”
“我,”乙骨结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也许你是够格知道了。”五条悟简洁明了地说,“远山觉多半已经死了。”
乙骨僵住了,他无法处理这个告知似的冷酷结论。但老师紧接着说了下去。
“如你所知的,我在二十四日晚上把执行目标带入封印室。”他像在复述一份报告,措辞里有很多书面语,“中途我离开了二十一分钟。当我再次进入时。咒具被强行打开,地上有致死量的血液。人已经消失了。”
乙骨盯着他:“可是,这样的话——”
“搜索中没有找到尸体。特级咒术师的生命非常顽强。加上目标有短距离瞬移的能力,所以对此并不能下结论。”五条悟无视了他,“五小时后情况出现了变化。协会得到报告,距离东京两百公里外的郊区出现了一起咒术导致的大规模死亡事件,三十三人遇害,使用的是时间系的术式。六点三十分我本人到现场确认,死亡情况和目标的术式效果是一致的。”
“这时候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失去身体里一半的血液,冒着世界上最严密的追捕,紧跟着跑到几百里外去大开杀戒。要么是有什么人得到了新的术式,在转移到安全地带以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一下。”
说到这里,他终于停下来:“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意思是。”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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