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她母亲家里,他原本打算陪她住够三日,她却体恤他要温习功课主动提出早些回来。
宋子卿走到她身旁,忽然想起来自洞房之夜碰过她之后,他一直没再碰过她,这般想着,他目光沉了下。
温庭姝忽然回身看他,宋子卿目光闪了下,偏了偏脸。
“对了,夫君,过两日妾身想去一趟白云寺,不知可否?先之前在白云寺里许过愿,这次妾身想为夫君和婆婆求个平安福,顺道去还愿。”
温庭姝想起未嫁过来之前,因为在江宴面前闹了那样的笑话而每日在阁楼中长吁短叹,抑郁寡欢,后来秋月的提议之下,他们去了白云寺烧香拜佛,给母亲祈福时,她没由来地想起那日在街上她险些被马车撞到,后被人围观,江宴出现,将受困无助的她抱起,说事急从权,让她见谅的种种情景,当时精神恍惚,禁不住想若是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如今突然想起那事,温庭姝不由猜测是否是佛祖显灵,将那人送到她身边?
想到当初在闺楼上被江宴步步紧逼的画面,温庭姝便感到一阵心慌。
她不明白当初在她面前恪守礼仪,并说当初的提亲乃是他父亲自作主张,他对她无意的人为何却又深夜出现在她的闺楼,对她说着暧昧不清,让人不知所措的话语。
她这次要去许愿以后再不要遇见他,她宁愿从今往后心如止水,也不愿意失去眼前这份安宁,陷入一上一下,难以言喻的恐慌之中。
去白云寺需要经过南阴山,听说南阴山那个地方有强盗出没,宋子卿听闻温庭姝要去白云寺颇有些不放心,便温声道:“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去一起去。如此安全一些。”
见宋子卿如此关切自己,温庭姝内心更加坚定自己不会被江宴蛊惑,她含笑点点头,“好。”
“安置吧。”宋子卿携起她的手,坐在床榻上。
两人四目相对,温庭姝感觉到他的眼神变沉了,没由来得想起来洞房之夜的事,不由一阵紧张,还有些许排斥。
宋子卿指尖刚一抬,外头忽然想起一声黄莺儿似的娇脆声,“嫂嫂,开开门呀!我是佩秋。”
温庭姝心神莫名松了下,她不疾不徐地起身,“夫君,我去开门。”
温庭姝走出内房,打开午门一看,却见到佩秋穿着寝衣,抱着她的枕头,笑嘻嘻地看着她。
秋月跟在她身后,一脸为难之色,随后上前解释道:“佩秋小姐说,她的房间闹了老鼠,总有老鼠吱吱咬着房梁的声音,她不敢独自一个人睡,想要与少奶奶您睡。”
宋子卿跟在后头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不由蹙了下眉头,正要斥责佩秋,佩秋却抢先一步,扯着温庭姝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撒着娇:“嫂嫂,我今夜可不可以和你睡?我真的好怕老鼠。”说着她撇了撇嘴,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杏眸中,眼泪说来就来,看得温庭姝很是不忍,不由看向宋子卿。
这段时间佩秋时常来她院里玩,一来二去两人已是十分熟悉,熟了之后,温庭姝发现佩秋这小丫头很缠人,不过温庭姝也喜欢她。
宋子卿见小丫头哭了,也不好再赶她回去,只能让她留下来与温庭姝睡,自己则去了书房,小姑娘得偿所愿,破涕为笑,温庭姝有些好笑,又庆幸她的到来,她对行房一事始终有些抗拒,不仅疼还羞人。
次日,温庭姝与宋子卿同吃完早膳,宋子卿与她说要去寻友人,寻哪位友人,温庭姝也没问,待他走后,温庭姝便领着与秋月一同去看宋子卿叫人洒扫的给她作为画室的屋子。
宋子卿出了府门,登上马车,便往青花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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