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原位。
挡住冥面的符篆已燃的不剩三分之一,那些邪僵又有动作的态势。
盛斜阳看看那个怯弱的纸人,取出三根线香,而后抬手一翻,香就少了半截,只有些许灰烬落下。
空气中的檀香气蓦然加重,可那二十几个纸人感觉神思一凝,周身的郁气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符篆越发不稳,有不少冥面趁势流窜出来!
盛斜阳敛眉合目,借着线香的加持,正在超度这些纸人。
随着少女的吟诵,那些纸人逐渐化作原本的样子。
那个先前和盛斜阳做同桌的,竟是一个略显腼腆的干净男生,坐在惊门的却是一个面容温柔女老师……
至于给他们指路的,则是个琥珀色眼睛的少年人。
“赶紧离开吧,在这待久了你会化煞的。”盛斜阳把线香收了起来,冲他笑了笑道。
少年人点了点头,身形渐渐变得模糊。
符篆燃烧殆尽,冥面倾巢而出。
“撤!”晏春深高喝一声,划破手掌,用沾血的匕首在地上画了道线。
怪异的是那些冥面见到他的血,格外忌惮,居然停滞了片刻。
两人借着间隙,急忙赶往纸人指过的方向。
教室门上的鬼脸见状狰狞的嘶吼起来,冥面和邪僵们闻声而动,直袭盛斜阳的面门!
“还真会挑时候。”
这面墙壁很是奇怪,内里有如像是粘稠的胶质,只能艰难的等它将自己吞没掉。而这会盛斜阳一半身体在墙内,另一半身体还在教室内,几乎成为任人刀俎的鱼肉。
“要是被冥面沾上了,有保命的办法吗。”
“有,就是疼了些。”晏春深面露不忍,“刚沾上时,冥面威力尚且轻微,只要趁机割掉被碰过的部分,能止住血,还会有一线生机。”
盛斜阳听着他的话,悠哉的吹了声口哨道:“那你的匕首快吗。”
“……不割活人不想做噩梦谢谢。”
“那你要不然——”
“不借。”晏春深轻咳一声,忽的把受伤的手掌又割上一刀。
盛斜阳只试到自己的手掌一热,接着就看到上面猩红的血珠。
晏春深在她的手上一触及分,没有半分逾距。
偶有胆子大的冥面上前,试图吃掉盛斜阳的生气,也被血珠烧成了灰烬。
盛斜阳整个人终于进了墙壁里,活动了下完好的手臂,唇角弯弯道:“好像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晏春深本来少言,只是她眉眼弯起时,让人心底柔软。
于是也笑道:“我又不是挟恩的人。”
这倒不是假话。
盛斜阳又从小兔子保温杯里灌了口酒,遥遥的看着教室里的冥面和邪僵,它们没了‘食物’,就将视线对准了双方。
好不容易离开了诡异的教室,两人都有点脱力。
盛斜阳走到旁边的车棚里,捡了个自行车坐位,望着这场没头的大雨。
“你杯里的酒,好像是用来驱寒的。”晏春深观了观她的面相,“对方倒是凶得很。”
“是啊,当时也没当回事,这不就落下病根了。”盛斜阳状似唏嘘,“一年到头浑身发冷,胳膊疼腿疼,寒气直窜骨子里。”
她的话半真半假,邪气入体是真,但也只是阴雨天格外难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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