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尘,然后又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
少年垂着凤眸,秀长浓密的眼睫毛遮住眼中的渴望,薄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开口。
表面上装的淡漠,可实际上他很喜欢阿娘疼爱他的感觉。
“阿娘想要和我说什么话?”他抬眸,一双眼睛清澈,带着少年人的干净,然而那冷漠又深邃的眼形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压迫的气势。
沐离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与他对视,看向车窗外的风景,轻轻道,“安安,阿娘想和你说你的亲生父亲。”
“你的亲生父亲,他就在大魏的京城。”
沐南安的脸色立刻转阴,抿着的唇透着倔强,他强调,“阿娘,我不想见那个人,南婆说过是他毁了阿娘差点害阿娘错失了王位。”
若不是那个人,若不是有了他,阿娘早就和段将军在一起了吧,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的心里涌出一股深深的厌弃,不仅是对那个男人,还有他自己。
“你真的不想见他吗?你和他长的太像了。安安,阿娘和你说过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长相俊美,性情也……温和。”沐离慢慢地说着,带着她自己也有些的不确定。
早就传言,他性情大变,变得又冷酷又残忍,。
“不见!阿娘,如果他真的很好,当年为什么会任由阿娘一个人生下我!”沐南安死死地咬着牙,他只知道他从小就没有父亲。那个人从前不在,以后就永远也不要出现。
“可是,安安,我们进京是一定要见他的。准确的说,是他要见我们,定南疆的罪。”沐离没有再犹豫,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告诉他,“那个人,你的亲生父亲就是如今大魏的新皇。”
午后,乾清宫,宫人们垂首守在一旁,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忽然,内殿中传来一名女子惊恐的喊叫声。杨进昌呼吸一窒连忙带人进去,一眼看到摔在地上那个衣衫不整的宫女,暗唾了一声。
一个小小的铺床宫女,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觉得自己有两分姿色,就想爬上龙床。
蠢货!陛下如果真的想要女人后宫怎么会还空无一人。知道一些隐秘的杨进昌深深地明白新皇对女人的厌恶,更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活不成了。
“拖下去,杖毙。”身着暗黄色寝衣的帝王神色阴郁,抚着额角,看也不看还在嘤嘤啼哭意图吸引他注意力的宫女。
杨进昌恭敬应是,在那个宫女慌忙求饶之前让人堵住她的嘴拖了出去。
乾清宫见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出一刻钟,那个宫女就没了呼吸,唯一留下的血色骇得宫人们瑟瑟发抖,恨不得低到尘埃里。
新皇暴虐,更有弑父登基的传闻,他们时刻都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注意就丢了小命。
“陛下,有消息禀报,南疆王的车队将到京城。”杨进昌硬着头皮凑上前,也不敢去看帝王冷然肃杀的神色。
南疆沐氏与先帝的薨逝有关,而先帝已经成为皇宫的禁忌。
“南疆沐王,”庄徽的黑眸中闪过几分玩味,几年前他最落魄的时候沐氏的人偷偷摸摸地帮过他,可同样米壳花也是从南疆流出来的,“先晾几日,任何人不得私下见她。”
他语气冰冷,目光逐渐变得森然。
以先帝的死降罪南疆,从他下旨的那刻就已经决定了结果。
沐王上京并不能改变什么,朝中的人也都十分清楚。即便庄徽没有吩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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