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孤对不起郡主,合该给予补偿。郡主若有所求,可全和孤说。”
沐离骤然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他一眼,“本郡主只想尽快返回南疆,还有安安,你若对他有那么一分父子情谊,就为他遮掩好身份不要让人发现。”
“郡主记忆有损,眼下并不是返回南疆的好时机。此外,孤确实还要和郡主仔细谈谈,南安,从前孤并不知孤有一个儿子。”
庄徽起身,深深地看向身姿窈窕的少女,唇角噙着一抹歉意的微笑。
“除此之外,郡主若有所求,孤一定满足。”
沐离瞪着眼睛撇撇嘴,觉得他的笑难看又刺眼,他慢吞吞地说了一大通完全等于一个字没说。
“太子殿下顾好自己就行,本郡主和安安不必你操心。”按照那个梦的进展,很快太子将自身难保。
沐离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然而,变故也在此时发生,她眼前一黑,脑袋忽然变得晕晕沉沉的,鞋子踩到裙摆,人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一旁倒去。
庄徽伸手将人接在臂弯里面,同时,脸色沉了沉。
若是没有猜错,这小郡主早就受了他人的算计。
京城还是,南疆那边?
“传太医。”他冷声吩咐。
“阿娘!阿娘怎么了?呜呜呜,阿娘醒不来了。”恰时,小哭包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看到沐离昏迷不醒的一幕,刷的一下,脸色煞白。
泪珠像是瓢泼的大雨哗哗地往下落,庄徽伸袖为他拭泪,冷硬的心软了一角。
“莫哭,孤已经传了太医,你阿娘会没事的。”他的语气温柔,神奇地安抚住了泪流不止的小哭包。
“嗯。”小哭包抓住了他的袖子,小声地喊了一声,“爹爹。”
一声爹爹让庄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目光透过空气最后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少女脸上,深沉地可怕,不知在想些什么。
睿王府,映雪堂。
屋中铜鎏金的香炉燃着清淡的果香,靠窗的小榻上,躺着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芙蓉面柳叶眉,相貌不俗,周身气质清雅。
她柳眉微蹙,轻抚着平坦的小腹,一双秋水眸不停地向门口望去。
似是在等什么人归来。
“王妃,采梅那丫头去了这么久还未从宫中归来,会否是中途出了变故?”一旁一个穿着淡蓝色褙子的侍女端来一碗燕窝羹,服侍女子吃下,试探地开口。
“她去了有多久了?”沈知雪捏着帕子点了点唇角,纤纤的玉指微微翘着。
“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王妃,您腹中怀着王爷的嫡长子,身体耽搁不得,照奴婢看,还是请人到娘娘那里寻药。”侍女面带迟疑,她总觉得采梅迟迟不归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王府又哪里会缺少一味药呢?我若不这样做,娘娘知晓了怕是又要怪罪。”沈知雪苦笑一声,幽幽的语气中含着几分不为人知的苦楚。
快了,只要这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这是王爷的嫡子,有了他,她就能真正地站稳脚跟,也能……不必总是拉下脸面去求那个人让皇后娘娘称心……
“奴婢真是心疼王妃,活在夹缝里面。”侍女低声抱怨了一句,她们王妃明明是皇后亲求的睿王正妃,如今又算什么。
“谨言!”沈知雪着急地咳嗽一声,让侍女不要再说。
有些事可以去做,但不能明白说出来……
“王妃,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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