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多日不见简知鸿,她说的话一点也没错,简知鸿确实消瘦了一些,脸上的轮廓鲜明而锋利,邪气也愈发重了。
总而言之,更像是能吓哭小儿的酷吏了。
简知鸿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忽然掀唇一笑,将手中的绸帕随意扔掉,拍拍手让厨房的人将特制补汤端上来,“月使大人不来玄冥司,本指挥使囤积的那些药材都无处可用了。”
他眼尾一挑,笑容有些邪肆,目光不停地在姜昭身上打量,发现她的下巴不像从前那般尖,脸颊也多了些肉,身体往后倚在了椅子上。
有些放松的姿态。
“看来那陆明德倒是没有骗我。”他低声又道,语气有些释怀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怅惘。
姜昭听到这句话,顿时知晓简知鸿肯定是私下里找过陆表兄了。她眸光闪了一下,轻声询问,“朝堂上有人抓着飘香楼的含烟姑娘做文章,你有没有查出端倪?”
当时,调查郑重淹死在护城河,是他们两人一同审问的,简知鸿应该很清楚里面的内情,也知道陆表兄是被冤枉的。
闻言,简知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所有隐秘的情绪已经收了起来,“你何必担心他?陆明德拿出了东海的税收说事,这点子风言风语小打小闹动不了他分毫。一桩风流韵事而已,没人会在乎。”
就算此事是真的,能影响到陆照什么?哦,他还没有成家,大不了婚事上有些波折,但此也只针对规矩多的世家勋贵。
寻常人家谁敢质疑一个三品的朝中新贵?
而偏偏,与陆明德暗通款曲的人是……她,她清楚内情,这事就对陆照半点影响都没有。
“不,我非是在乎名声,而是从含烟开始,似乎朝中有人在刻意针对他。”姜昭瞥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补药,想着不浪费简知鸿这厮的一番好心,端起来小小地抿了一口。
咽下奇怪的味道后,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陆表兄进入朝中的时间并不长,不该那么快就结下仇家了呀。
看着她喝下补药,简知鸿脸上的笑意多了些,冷哼一声,“陆明德近日整理了户部的陈年旧账,揪出了朝中不少蛀虫,现在恨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慢慢悠悠地将最近陆照的所为和姜昭说了一遍,语气奇怪,“怕是现在陆明德的赫赫威名都要赶超本指挥使了。”
姜昭听了他说的话,很是愣怔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他得罪了那么多人,是要做一个孤臣吗?”
孤臣者,往往树敌颇多,在朝中无党派无故旧,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上首帝王那么一丝的信任。
他们的下场往往都不好,很少有得善终的。
陆表兄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姜昭抿抿唇,心中生出的担忧越来越重,感觉简知鸿口中的陆表兄和那个温柔的他一点都不相同。
“郭家的人还关在玄冥司,一开始是陆明德在朝中弹劾他们。”简知鸿提到仿佛被世人遗忘了的郭家一家人,语气幽幽。
闻言,姜昭看着他,手指头攥在手心,“是因为我?大嫂要害我?”
所以陆表兄要先针对郭家人。
简知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毕竟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了,不需要他多此一举。
同时,陆照正在座师程立的府上,看着他揪着胡须在唉声叹气。
“明德,眼下你心中可有成算?满朝文武被你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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