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她没有惊动守在外间睡的香甜的双青,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鸣翠阁外原本辛嬷嬷安排了许多婢女婆子守着,可能是怕季初偷偷离开,不过这些时日聂衡之有意讨好她,两人表面上相处融洽,辛嬷嬷就识趣地撤了人。
她静悄悄地走出鸣翠阁,清冷的夜中很安静,守夜的婆子直到她走近正房才发现她,惊得不行。
不过在听闻夫人淡淡说起不放心世子,她们对视了一眼放下了心,笑眯眯地打开门请夫人进去。
世子和夫人总算和好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还是割舍不下世子,东院要恢复以往的祥和了,真好啊。
事实上,季初进了门后就有些后悔了,只不过是一个噩梦,她这样半夜衣衫不整地进聂衡之的房间,明日指不定要被人误会。
等一下,交代那些婆子不要将事情说出去好了。
不过,来都来了,季初不看上一眼是不放心的,梦中聂衡之那个漆黑的眼神实在惊得她心神发颤。
屋中很静,只点了一只蜡烛,光线暗暗的。季初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转过了屏风看向拔步床,只一眼她如同被雷击一般僵死在了原地,身上披着的袄衣簌簌落在地上。
血!地上和拔步床上全部是血!
浓郁暗红的血液从拔步床上流下来,染湿了床帐染湿了地面,也染红了季初的眼睛。
袄衣落地的小小声响瞒不过感知敏锐的男子,聂衡之面无表情地扯下床帐,阴森森地朝着屏风望过去,正对上一双惊惶干净的眼睛。
是季初!一股细小的喜悦在心中滋生,聂衡之的理智慢慢地恢复过来。
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被扔在了床榻深处,他抿着苍白的薄唇,紧紧地盯着衣衫单薄瘦肩纤腰的女子,眼中闪着火焰。
“伤口又裂开了而已,你来做什么?”他的话轻描淡写,眼神却越来越灼热滚烫,里面还有掩都掩不住的期冀。
深夜,孤男寡女。季初偷偷摸摸来看他是不是解开了心结,是不是要回心转意了?
真的是伤口裂开吗?季初注视着那些汩汩的鲜血,只觉得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心脏,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不是傻子,揭穿李氏那日男子走的稳稳的,面色红润眼睛明亮,她也试探了他的伤势。紧接着只过了一夜,他的伤口突然裂开了,她又有些失望但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却借着李氏的死不要大夫。
伤势明明在好转,如今他说伤口又裂开了。
季初已经明白了他的小把戏,心中怒不可遏,堂堂定国公世子,居然自残!他将仲北辛嬷嬷卫长意等人的担忧置于何地,他不珍惜身体又何必让她照料?!
季初想骂他,可很快她又悲哀地想通一个可能,聂衡之自伤是为了不让她走……
“世子的伤口总是裂开,我担心世子,便过来看一看。”强压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季初放缓了语气,迅速开口唤人进来。
聂衡之听到女子的话眼睛亮的惊人,可转而他看到女子衣着不当凤眸似怒似喜,一边阴着脸呵斥下人不得乱看,一边有些迟疑地朝女子伸出了手。
出乎意料,季初真的朝他走过去了,垂眸低颈,泛黄的烛光映着她肤色莹润姿态可怜。
聂衡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她走近的时候忽然伸了手臂扬了一方锦被在她身上,随即隔着被子抱住了她的腰,脑袋轻轻地在她的胸前蹭了蹭。
仲北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他心中直咋舌,夫人不是珍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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