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衡之几乎要将脸颊肉咬出血来,从牙缝里面迸出了这句话,一双凤眸似期待似含怒地紧盯着眉眼温婉的女子。
他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但季初显然是听懂了,他在问她有没有嫁给旁人啊?
高傲如斯的聂世子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夫人心中装着别的男子,季初微微一笑,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告诉聂衡之她已经另嫁他人了呢。
不管他对自己抱了什么心思,不管他是否还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可她的确遇到了如意郎君,为他披上了嫁衣,满怀欢喜。
转过头,季初眉眼间带了几分温情还有对聂衡之的讥讽,“潞州是个好地方,风景好人也好,五年的时间,聂世子,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觉得她会为一个伤透了她的心践踏她的骄傲的男子守身如玉?还是觉得她这辈子就只配喜欢聂衡之一个男子?
你觉得呢?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脑袋轰的一声,聂衡之整个人彻底僵住,眼神一寸寸扫过女子温柔的面容,然后迅速变得阴沉狠戾,死咬着牙脸色煞白。
季初,上辈子的季初嫁人了!她心中装了其他的男子!
这一瞬间,所有的迷惑所有的委屈不解都有了答案,季初之所以要离开他,是因为她早就在心中装了一个野男人!
她与那野男人成亲了,人和心都给了那野男人!
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愿意豁出性命保她周全的人早就不在乎他了。可恨可笑,他聂衡之自诩聪明,这么多日居然才看明白。
“世子从来就不曾喜欢过我,只不过因为我在你身边久了骤然离开你不喜欢罢了。其实你何必强要我留下来呢?再娶一个貌美的新妇不是很好?她会比我合你心意。”季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意图劝说他。
“不过,这几日我对世子照顾也算精心,看在这几日的份上,你将我父母身亡的真相告诉我吧。我一定牢记世子的恩情,日夜感激世子。”她语气诚恳,觉得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关系,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
一别两宽不是挺好,奈何要互相折磨互相伤害。
“季初,你休想!”聂衡之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你相不相信,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有回去潞州的机会。”
一想到他每日在绝望中期盼季初寻来的时候,她在和别的男子说笑玩乐,甚至享受男:女欢愉,聂衡之的心中像是烧了一把熊熊怒火,欲要焚烧一切。
“世子如此反应,倒让我怀疑你对我这个平淡蠢笨的女子有情意了。”季初被那样阴冷疯狂的眼神盯着心中骇然,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淡笑着开口。
她在赌聂衡之这个人的心高气傲。
果然,下一刻,男子嗤笑语气冷嘲,“既知自己蠢笨,就不要妄想!如你所说,本世子留你不过是因为你用的顺手。”
“那么,等世子的伤好了,不必用我了,我就能离开了?”季初立刻抓住机会追问,语气有些急切。
“当然作为我照顾世子一场的回报,世子您施舍给我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她不愿意没有尽头没有盼头地留在定国公府,留在聂衡之的身边。
她要和聂衡之说清楚,这只是一场交易,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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