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不知廉耻地跑到本世子的东院,脏了本世子的眼。”聂衡之迁怒白氏,语气十分刻薄。
昨夜一夜未眠,他已经想起了这场纳妾的由来。当今得位不正,先德懿太子犹有子嗣流落在外。
季初之父季清以及朝中几位大臣曾为东宫属臣,被当今怀疑和先太子遗嗣有往来,秘密下药处死。
当今疑心病重,季清同定国公府结亲,国公府上下两代手握实权,他焉能放心?时常与定国公君臣相谈时玩笑似地提及先德懿太子。
为了淡化同季家关系,定国公逼着他纳妾。白氏不过是刚好撞到了这个时机。否则,那样算计他贴上来的女子也配他的正眼?
现在的他重活了一世,自有其他办法让当今打消疑心。再者他在猎场以命护驾,已经足够了。
“世子,可国公夫人和二夫人那边要如何交代?”毕竟,她们都知道白氏已经在世子面前失了名节,不管是不是算计的。
“妾,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本世子将其送给二弟,她们有意见也得憋着。”聂衡之冷着脸,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
上辈子他尽管肆意,但对定国公定国公夫人多有尊重。然而他们如何对待受伤后的他?聂衡之笑的含讽带刺,父亲放弃了他,母亲不是他的母亲……
“世子,您该用药了。”东院的下人如今看到世子就心中发寒,端药的手颤抖着。
“不用。”聂衡之咬牙忍着剧痛,挥手打落药盏,他要等着季初过来。
她一定舍不得他重伤,舍不得他不喝药。
等到季初心疼他又羞愧又自责的时候,他就顺势将和离书拿到手撕个烂碎。
然而,这个时候季初很忙,忙得甚至顾不上正院定国公夫人和二房夫人派来查探消息的下人。
她们想要查探消息,尽管来好了。季初收拾的是她自己的嫁妆,心中坦然地很。
不一会儿,京中铺子的掌柜也到了,她又马不停蹄地去见掌柜,按照铺子的收益定了价钱,直接让他们卖出去。
“尽快三日内卖掉,卖掉铺子的钱一分归你们自个儿,就当是我作为东家给你们的遣散费。”季初不废话,她的陪嫁铺子收益不错不愁卖不出去,这些掌柜得了钱也会卖力。
“夫人卖掉铺子是想?”三日之内卖掉所有铺子,掌柜们感到奇怪。
“我要离开平京城,日后兴许不会回来了。”季初简单的一句话在所有人的心里投下一个炸弹。
双青等人脸色大变,暗中偷听的人连忙跑着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说给主子知道。
天哪,世子夫人要离开平京城,且永远不再回来,岂不是要和世子决裂,和定国公府断绝关系?
“这,我们自当卖一个好价钱。”掌柜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问。
季初满意点头,送走了他们后瘫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发觉竟然已经快要到午时了。
“双青,吩咐厨房做些吃食过来,等下我自还有事交代你。”腹中饥饿的季初觉得忘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也就作罢了。
双青讷讷应下,等到她用好了膳食才见缝插针说道,“夫人,世子他罚了白氏,还严厉斥责了二爷让他管好白氏,言下意思要将白氏送给二爷做妾室。”
消息传到双青耳中这么快自然少不了聂衡之心腹的手笔。
“殊途同归,挺好的。”出乎婢子的意料,季初反应很平淡,上辈子白氏也做了聂锦之的妾室,没什么奇怪的。
“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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