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思及前尘,云衣不由恍惚。
她那时候可真疯啊,简直和失了神智一样。人鬼神魔的法阵都被搅合得一片混乱,江雪鸿想必费了不少力气才恢复如初。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云衣不愿再回首血色淋漓的过往,随着心情平复,转而挑逗起埋头做事的两张生面孔:“你们卯时不到就在这儿了吧,饿了的话要不要来点零嘴?”
说着就打开了食盒。
看到那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孪生兄妹对视一眼,连连摇头。
师母的手艺,实在有待提高。
云衣还当他们是惧怕江雪鸿责备:“放心吃吧,你们师尊不会怪罪的。”
慎微经不住软磨硬泡,艰难拿起一枚名为青团的黑团,却实在没有勇气放进口中,忽听云衣问:“江雪鸿收徒,是因为你们根骨清奇?”
他立刻丢开吃食,道:“我和阿初都是青洲乞儿,是师尊主动找的我们。”
慎初补充道:“师尊也没测过我们的根骨,完成三年入道考核后,我们便都是在这里修炼内功了。”
“你们拜师多久了?”
“十年。”
内功重在炼魂,并非道宗所长,何况兄妹俩入道至今连本命剑都没有铸,毫无实战本领,江雪鸿或许并不是在将他们作为继承人培养。
云衣想不通其中意图,凑近看纸面:“这抄的是什么?”
“《长生经》,”慎初主动递去,“全套共三百卷,已经快抄完了。”
云衣看不懂天书般的上古字符,只觉得好笑:“小小年纪求什么长生不老?”
这话恰点中了慎微的不满之处:“我们没入门前,前二百八十卷都是师尊自己抄的。他说是要让我们磨炼性情,其实就是自己不想动手。”
云衣不觉得江雪鸿是会躲懒的人,环顾四周:“之前抄完的呢?”
慎初如实道:“都被师尊带去洞天秘境了,以前师尊一进去就是一年半载,出来还会带着满身血,有点……”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魂不守舍的。”
慎微与她对视,深以为然:“道君府根本没人,师尊还让我守着中元节的招魂幡和岁破日的引魂烛,每月十五都要亲自放天灯。”
慎初夸张比划着:“蜡烛灯笼哪有那些密密麻麻挂在窗边的纸鹤吓人?自从师母来了,总算都收拾起来了。”
云衣在一旁听得脊背发寒。
江雪鸿这般锲而不舍,难道是要招她的魂囚禁起来?
他果然蓄谋已久!
惊怖之时,身后恰飘来一句:“云衣。”
江雪鸿移形换影,悄无声息踏入书室。他今日换了玄黑的道服,面料笔挺不带褶皱,身上亦没有任何佩玉或纹样点缀,衬得那张脸愈发冷肃。
一别两百年,他的行止意态仍是一切照旧,没有丝毫改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黑沉沉的眼淡巡过二位弟子,望向云衣时,终于有了一线反光,敏锐捕捉到她的颤缩:“冷?”
说话间,暖流已从相触的指尖渡入筋脉。云衣摇摇头,勉强笑道:“我给夫君做了些甜点。”
江雪鸿道了声谢,反倒先取过手抄经卷查看。
弟子们无声退出,石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云衣坐立难安,等了半晌不见他理会,将食盒往前推了推,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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