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嘛。”
数年前误打误撞吸收了剑灵之力,但她却无法再将这股力量从体内逼出,仿佛在灵府扎了跟似的。也多亏这股力量的加持,她不仅妖力大增,更得到了妖王陆礼的重用,这些当然不能告诉江雪鸿。
细指冲他轻勾:“不信,你凑近验验。”
少年吸取教训,决不上前。
他越严肃,衣衣越忍不住发笑:“怕我亲你啊?”
江雪鸿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截问:“你身上可带着能够外借的信物?课业所需,明日便还。”
衣衣想了想,慢慢悠悠取下鬓边牡丹花:“这个可以吗?”
江雪鸿要接,她又突然把花朵往身后一藏,狡黠笑道:“让我亲一口就给你。”
“……为何?”他不懂这行为的含义。
“想要你喜欢我呗。”
许多年后少年道君才明白,她想要的只是他的灵力,并非他的流连。
江雪鸿不再多言,眼见少女转身,忙扯住她。
衣衣回眸打量,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吱声,飞速眨巴着眼:“那我真亲了哦。”
少年一心记挂着课业任务,抿了抿唇,没动。
衣衣唇角翘得更高,慢慢贴近他似有红晕的耳边,先是吹了一口气,然后夹着嗓子道:“鸿哥哥,你教我道法符箓,我做你的剑灵,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艳蕊悄然黏上衣襟,梦中记忆也染上一层胧雾。
晨光明澈,云衣一睁眼便瞧见枕边折得平齐又板正的黄符纸鹤,连褶皱都被抚得淡去,忍不住伸手逗弄。
折痕棱廓分明,和那古板的人一模一样。
如果有朝一日能与梦中一样在山林间随性追逐,修炼倒也不至于那么没盼头。
她将纸鹤收在床角,起身欲唤桑落,却先瞧见了桌边执笔作书的青年。
衣装仍是少年时的素袍深裾,连发束冠饰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心思却不似少年时那般容易猜度,眉眼轮廓疏朗,唯有过尽千帆的淡然忘机。
风清骨峻,雪寒霜晓,他身上似乎只有凛冬一个季节。
江雪鸿似有感应般停笔:“醒了?”
云衣并未发现镇魂珠已被替换,上前为他添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信口奉承道:“有江道君在,我昨夜睡得都安稳不少。”
白瓷衬着素手纤纤,触碰勾起昨夜只有一人知晓的婉曲心思,江雪鸿喉咙发干,不自主轻咳出声。
听见他咳嗽,云衣恍然想起来什么,问:“不知道君臂上的伤如何了?”
江雪鸿也不见外,将纸笔摆放至一边,解开道袍。
伤口已结了痂,却仍然没有大好。传闻天生道骨不需治疗也可自愈,果然都是夸大的。
云衣对医术不甚了解,担忧问:“我这儿还有些红花,要不先给道君敷上?”
江雪鸿:“嗯。”
事实上,他有意封了穴道,近日又防着一系列觊觎天香院的君子小人,连日奔波不停,等的就是她这一句关切。
示弱,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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