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今晚你前半夜,我后半夜。”纪淮之将货车停在国道旁一个突出的地方。
时月这次是跟着车子去南方送种子,然后到当地服装厂选购一批春夏服装。
搭在纪淮之接她的手上,借力从大货车车头里下来。
“慢点,你先活动活动,让血液流动下,今晚咱们赶不到镇子上了。”
时月点点头,甩了甩手脚,见阿海拿着砍刀,身上挂着绳子,屁股后面还挂着个水桶,往山上爬去。
“纪哥,在外面过夜是不是很不安全?”
纪淮之看着她笑笑,“是不安全,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运输线上可是死了不少驾驶员,中间国家出力整治过一段时间,可当兵的和公安一走,他们又死灰复燃,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猖狂。”
时月听到这话,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挪到他身边,看着他在地上挖土坑。
“那你碰到过没?”
见小对象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纪淮之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时月羞恼的拍了他一巴掌,最近这家伙总喜欢对自己毛手毛脚的,虽然不讨厌,但总忍不住想揍他。
“他们要是碰到我那才是倒大霉了。”
“那你快给我讲讲。”时月赶紧催促他。
纪淮之只能宠溺的看看她,边干活,边给她讲他第一次出长途时遇到的事。
“我第一次跑长途是往大西北方做任务,带队的是干爹马师傅。
一路上虽不太平,可也仅仅是小打小闹,我是真没放心上。
干爹出发前就跟我说,西北这地儿汉子凶猛,悍不畏死,且都是以村为单位行凶抢劫。
直到进了大西北地界,我以为已经安全了。”
说到这,看看听得津津有味的对象,笑了笑接着往下讲。
“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车子半路出了点故障,错过进镇子的时间。
那天夜里凌晨三点左右,我们的货车被一群人悄悄围住,还好干爹机警直接一枪将领头,也就是唯一一个拿枪的人给撂倒。
可即便是没有猎枪,他们人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人也比我们多。
那一次我都以为会交代在那里。
干爹也是那一次伤到了腿,提前退休了。”
其中的血腥内容纪淮之并没有详细讲给时月听,血肉模糊的场景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时月皱皱眉,“那当时的情况下杀人犯法么?”
纪淮之听了笑出声,“你挺关心这个?要是自卫也犯法,你猜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吗?”
时月闻言脸颊微红,她问了个蠢问题。
“怪不得师傅说女同志最好不要接长途任务呢。”时月嘟囔。
“也不是所有长途任务都有危险,现在对于抢劫者判刑很厉害,一般不会有人敢顶风作案。
而且咱们这次就一辆车,他们也是看碟下菜的。”
还能这样?感情他们就一辆车无法入人家的眼呗。
原来如此,时月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队长我回来了。”阿海手里拎着一桶水走了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捆干树枝。
眼看捡回来的干柴还不够,时月拿起柴刀和绳子往另一边走去。
纪淮之看着她的背影,喊她别走远。
时月扬了扬手里柴刀应了声。
“队长,要不您去看着点嫂子吧,我自己能看着车。”阿海看着渐行渐远的时月,对着烧水的大队长说道。
纪淮之轻笑出声,抬眼看看他,“你嫂子可不弱,狼群她都不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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