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香料余烬更有蹊跷。
此药温和,可解剩下的媚药药性。
“外间情形如何?”
接过瑜安手中空了的药碗,萧询道:“瑞王失踪一夜,护卫四下找寻。”
他递上一枚果脯:“辰时一刻,自燕春楼外街头发现瑞王踪影。”
寥寥数语,有关刘真的传闻,北齐皇都已闹得沸反盈天。
瑜安抬眸看向萧询。
像是不懂她眼中疑惑,萧询只淡淡道:“区区刘真,何必以身犯险。”
他语中仍旧带有怒意,帝王威压于无形。
瑜安丝毫不在意,反诘道:“陛下恐怕说不得我罢?”
萧询惯来兵行险招。登基之初平宗室叛乱如此,春猎诛福王世子亦然。
昨夜她已全身而退,没有萧询插手也无妨。
反问的话语气势十足,只不过女郎声音……,无端添了暧昧。
“再睡会儿罢,”萧询移开目光,“不必担忧其他。”
瑜安的确疲累。
旁的不提,怕是连下榻回长宁宫都有些艰难。
外头会乱上好一阵,她暂躲清闲便是。
殿中点了安神香,重归静谧。
瑜安梳理着昨日情势,并无破绽。
她给足了刘真机会要挟于她。
北梁瑞王身边护卫无数,可惜舞坊之中,既是私下会见,当然不宜张扬。
他太过自负,连验毒的侍女都尽数撤去。
瑜安闭上眼,后知后觉此处并非永宝堂,而是萧询寝殿。
……
自瑞王被府上亲卫接回,不过半日光景,这桩丑闻已传遍皇都大街小巷。
物议如沸,几日之间,街头巷尾,茶肆酒坊,随处可闻。
譬如瑞王虽夜御十余女,来者不拒,却全靠药物相撑。
譬如瑞王狎妓竟有隐癖,喜着舞娘衣裙。
尤其护卫接走瑞王时,燕春楼的管事讨要一夜欠下的银钱,那场景被说书先生们绘声绘色现于台上,看客百观不厌。
魏宁侯府内,甫一回齐都便遇上这般大的热闹,叶琦铭欣喜得眉飞色舞。
他入城在马上津津有味听了一路,在兵营中连月的辛劳一扫而空,再没有比这更叫人神清气爽之事。
“是……你做的?”
瑜安浅笑:“没有证据,二哥不要胡言。”
“是是是,”叶琦铭煞有介事点头,“为兄失言了,失言了。”
他唇畔的笑意完全压不下。
瑜安拈了枚葡萄,仔细去皮。不过刘真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冤枉。
她只是命人给他加了几剂猛药,丢入燕春楼中而已。
至于后头的满城流言,刘真被当街逐出,皆是萧询的手笔。
她就是安安稳稳睡了一日罢了。
叶琦铭觉得这葡萄有些酸,眼下忙着听妹妹说话,连喝盏茶都顾不得。
“你是怎么拿住刘真的?”他实在好奇。
“刘真常去玉翡居,有一处包房。”瑜安剥着手中葡萄,“出入这等风月之地,他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叫暗卫守在近前。”
刘真虽好色,却也没有叫人听房事的癖好。
“酒中加了些药。平淮领人将他从舞坊带出时,给他套了身舞姬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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