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刘喻的棋路,隐隐让叶瑾舒觉得与萧询有两分相似。只不过刘喻棋风温和许多,不似萧询那般杀伐果决,毫不给人留退路。
二人落子愈来愈慢,一子错,满盘皆输。连观棋的清涵郡主瞧着都紧张起来。
棋局蓦地中断,赵府的管事来禀,宫中赐的寿礼即将至府中,阖府都要出去相迎。
接过寿礼谢恩,马上便要开宴。
“改日再下罢。”叶瑾舒先收了黑棋。
刘喻手中摩挲着白子,仍盯着棋局,口中应道:“好。”
去宴厅的路上,清涵郡主道:“他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棋痴。若是不与公子分出胜负,怕不会罢休的。叶公子可得做好准备。”
“哦?”
清涵郡主俨然将叶瑾舒当作了自己人:“他么,跟赵世子一样,自幼是堂兄的伴读。虽说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实在是老成,人也无趣,开口就像是长辈说教似的,叫人敬谢不敏。”
她口中的堂兄便是萧询,叶瑾舒明了,对清涵郡主道了声谢。
趁着人多,她借势与清涵郡主分别。
正欲去前厅寻二哥,叶瑾舒却被熟悉面孔拦住去路。
“叶公子安。”
朝宸宫的总管高进,此番是他奉帝命来宁国公府赐寿礼,彰显陛下对国公府的看重。
“陛下召您即刻入宫一趟,车驾已经备好。”高进说话客客气气,“请。”
寿宴上人多眼杂,北齐皇都权贵相聚,不现身也好。
叶瑾舒交代平淮照实带话给兄长,自己则随高进入宫。
她处事利落,并不拖泥带水。
高进在前为人引路,叶家这位姑娘聪慧,识时务,从不让他们难办。
入宫换了衣裙,朝宸宫书房内萧询正在阅户部的奏案。
高进领了人候在书房外,殿中只余叶瑾舒一人侍奉笔墨。
这样的事她从前在代郡中也做过,多是在萧询闲来读兵书时。彼时的她还会从只言片语中探听些军中的消息,现下只觉无趣。
困在北齐皇都之中,只需安分守己即可。
御案上堆叠的奏疏与税收相干,单调且枯燥。
叶瑾舒侍立在旁,殿中寂静,显得辰光过得愈发慢。
无聊得紧了,叶瑾舒偶尔也看看翻开的奏案内容。翻来覆去提到的田制与租庸调,她不擅此道。北齐大概是想革新税制,不过事关民生,非一朝一夕之功。
待到茶水凉了,叶瑾舒重新去沏茶,趁势去殿外走动走动。
高进却早就命人备好,等在了外间。
新沏的茶水冒着热气,是江北新来的贡茶。
叶瑾舒接过盛着茶盏的描金托盘,无可奈何转身回殿中。
穿着衣裙,脚下要格外留神。
除了斟茶递水,润笔磨墨,叶瑾舒在此也无事可做。
萧询对自己诸多试探,将她放在此处,亦是笃定她不会生事。
她百无聊赖陪着,眼见着日头渐盛。如若不是萧询横插一脚,或许自己已经赴完宴回府。
茶水沏了两回,等到正午已过三刻,高进方求见道:“陛下,午膳已备好,您看——”
萧询目光仍在奏疏上,欲挥退人时,瞥见了身旁的叶瑾舒。
顿了顿,他道:“传膳罢。”
高进松口气,忙退下吩咐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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