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思考时间都不留。
柏应洲用西装口袋里的布擦拭眼镜,“那我就要带你去。”
俞沅:……
搞不懂这个老男人天天在想什么。
俞沅的小拳头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在心里反复催眠自己:这是甲方,这是甲方,就算要五彩斑斓的黑那也是给钱的甲方!
俞沅好像把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生气也是,脸上的软肉会崩起来,眼睛里亮得吓人,就像是有一团小火苗一样,真的很像是一只赌气的猫。
柏应洲最近爱上了逗弄家里养的猫,一逗他就像伸出爪子挠你,偏偏不敢只能悄咪咪地记仇,圆滚滚的眼睛瞪着人实在是可爱极了。
俞沅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柏应洲语气温和地问他:“你不想去吗?”
管家心里一紧,俞少爷又要拒绝了,完了完了完了。
先生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问句,要是重复了,那就代表有大事要发生了。
上次俞少爷是这样冷笑着说的:“我以什么身份去?去了给别人耻笑吗?”
上上次俞少爷是这样说的:“你以为谁都稀罕这些所谓的上流吗。”
上上上次俞少爷根本就没有给先生回答。
俞少爷一向不喜欢这些场合,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像是在躲着什么一样。倒是先生,每次都被狠狠地反呛一口。然后先生生气,更加疯狂地惩罚俞少爷,然后俞少爷更加叛逆反骨。
死循环。
管家大气不敢出一声,脸愁成苦瓜,就等着俞沅的答案。
他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承受太多了。
俞沅果然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游戏,“……老板。”
管家摇摇头,觉得很灰心。这几日俞少爷和先生的关系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但是现在看来这些请求也是奢望吗。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两人是不是属性相克,怎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俞少爷不说了,看似清冷实则一身反骨,涉及老板的部分就变得蛮不讲理。
先生明明在工作中是一个这么冷静克制的人,一遇到俞少爷的事就像是失了智一样疯狂,非要弄得两败俱伤。
这两人就像是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诅咒一样。
俞沅翻了个身,犹如猫猫翻身露出肚子上毛绒绒的白色毛皮,“也不是一定不能去,但是这是要加钱的。”
这是另外的价钱.jpg
管家:“……”
……?
柏应洲的嘴边勾着淡淡的微笑,“这在合同里也属于你的义务,第十二条。”
切,万恶的资本家。
“违约金。”
俞沅收起腹诽,摆出职业的微笑:“好的老板,为了老板我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陪老板出门是我毕生的荣幸。”
柏应洲奖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很乖。”
俞沅:……噫惹。
管家喟叹,这已经是先生这周的第几次真心笑容了。
金碧酒店,装潢华丽。这是本市排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是高端商务场合。寻常人想要进来必须要有邀请函或者身份证明,并不是一件易事。
这些人个个都高傲地抬着头,觥筹交错间一股奢靡的味道。
俞沅一看到这么多人,顿时就萎了,乖乖跟在柏应洲后面尽量避免可恶的社交。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尤其是俞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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