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陛下会在亭中,陛下——”她住了嘴,在采梨眼神示意中不再多说。
“今日之事,切莫对外人提起。”
“是,小姐。”采梨和采桃知晓其中轻重,对视一眼点头。
回到席位上,正赶上宴席将开宴。
安氏道:“韫棠去何处了,我正想着人来寻一寻你。”
“有劳母亲费心。席上待得有些闷,我不过去附近走了走。”
安氏并未多心,姜婉棠道:“长姐做事有分寸的,母亲不必多虑。”
席上尊位仍空着,韫棠道:“大长公主还未至么?”
“大长公主前时已来过,说是有要事在身失陪一会儿。方才不见你,大长公主还特意问起。”
韫棠低头一笑,饮了口茶掩饰。
又坐等了一阵,乐平大长公主凤驾才姗姗来迟。
宾主分见过礼,大长公主道:“开宴罢。”
“开宴——”
随着内侍响亮的一声传唤,丝竹管弦之乐渐次而起,流水的珍馐送至席间。
大长公主凤座之下,男宾在左,女宾在右。
没有人会多嘴问起大长公主迟至,推杯换盏间,气氛一片融洽。
韫棠见到章家的兄长,举杯微晃,熟稔地打过招呼。
章铭轩满饮下杯中酒,对妹妹和善一笑。
放下酒盏,韫棠这才发现兄长身侧坐了个年岁相近的陌生男子。容颜清俊,看上去温和有礼。
他对韫棠遥遥一敬,亦饮尽了酒。
韫棠不明所以,既是兄长的朋友,浅抿一口酒算作回应。
这一日宾主尽欢,席散后,乐平大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候在垂花门外:“大小姐,我们殿下请您留步一叙。”
大长公主相邀,安氏愣了愣,对韫棠道:“韫棠快去罢,莫让殿下久等。”
“母亲带二位妹妹先行一步便好。”韫棠随了侍女去,不知长公主单独留下她是有何事。
虽说宴席热闹了半日,乐平大长公主面上未有疲态。
她是先太皇太后所出长女,先帝的同胞姊妹,身份贵重不必多说。
昔年太皇太后掌管后宫宫务,韫棠的外祖母是其左膀右臂,深得太皇太后信任倚重。
外祖母侯府嫡女出身,为宫中四品尚宫,与太皇太后私教匪浅。她亲自教养照拂过年幼的乐平公主,二人感情非比寻常。
因为外祖母的缘故,乐平公主待韫棠一向亲厚。
让韫棠在自己身边坐下,大长公主屏退了一众侍女,只留了心腹嬷嬷。
她笑着道:“阿璇,本宫也不与你兜圈子。今日你表兄身边那位探花郎,你可见着了?”
“探花郎?”韫棠对那位公子倒是有些印象。
“他是今岁新科的进士,出身江南大族崔氏,名崔桦。崔公子长你五岁,因着想要先立业再成家,至今尚未婚配。”大长公主一一数来,“论家世,年岁,样貌,学识,崔公子皆是上乘,配得起你。”
韫棠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大长公主道:“你的婚事,你外祖母一直为你烦心不已,本宫看着也着急。你年岁渐长,虽说在宫中为官是个好去处,可总不能一直耽搁下去。那位探花郎依本宫看是百里挑一的良配,你若有意,不妨多相看一二。”
“多谢殿下美意,韫棠……”她不便回绝,只能含糊其词。
乐平大长公主未强求,当是女儿家羞涩:“不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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