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宜兰与阿珩,便只有芰荷,索性这姑娘现在平平安安地在她怀里。
宋骁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姑娘抱在一起,那个叫芰荷的姑娘,被未婚夫要回信物时,没有掉眼泪,却在宜锦怀中流了眼泪,连哭都是无声无息的。
宋骁看着,一言未发,只在擦肩而过时,顿住了脚步,递出一方帕子。
芰荷抬起头,眼前之人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书生面庞,一双眼中却总透露着冷漠与杀意,但奇怪的是,今日这双眼中却没有那些情绪,她被迫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慌张道:“谢过宋大人。”
宋骁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谢,却没有停留。
芰荷看着他的背影,上次这人送她回直殿监时给了她一方帕子,这次又给了她一方帕子,每次在她最尴尬的时候,这人都会恰巧出现。
宜锦却在这时行了一礼,道:“宋大人请留步。”
宋骁认出宜锦就是皇极殿那个御前宫女,也清楚陛下对这个宫女似乎不一般,“薛姑娘有何事?”
宜锦默了默,跪下叩首道:“大人,奴婢今日得知家中阿弟病重急用银两,但内宫之中门禁森严,只有您能未经通传出入宫禁,还请大人替奴婢送些银钱出宫。”
芰荷听闻小公子病重,知道宜锦定是没有旁的法子才求到宋骁这里的,她与宜锦早已心有灵犀,没有多问一句,旋即也请求道:“宋大人,求您了。大人若能帮这个忙,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宋骁看向芰荷,这个姑娘从前明明是很怕他的,如今却愿意为了宜锦求他。
可惜他却不能轻易应下这件事。
陛下近日心气不顺,想来也是为了薛姑娘,他若随意插手乱了陛下的安排,恐怕也会和骆宝一个下场。
他劝道:“薛姑娘,你应当知道,骆公公为着你的事,昨日才被陛下打了板子,陛下不收假手他人之物。并非我不愿帮忙,实在是你舍近求远了。”
宜锦才知道骆宝因替她传送物件被罚的事情,顿时万分愧疚,她听懂了宋骁的言外之意,也不再强求,“多谢宋大人提点,奴婢明白了。”
宋骁微微颔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临走前看了芰荷一眼。
芰荷问道:“姑娘,宋大人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宜锦扶她站起来,“他觉得我应当去求陛下。”
芰荷却道:“姑娘,陛下性情冷漠,恐怕不会轻易应允。我担心……”
宜锦却轻轻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道:“别担心,我有分寸。总不会吃亏。”
芰荷听她这样说,眼睛有些酸酸的,只道:“姑娘答应过我,无论什么事都要与我一起承担,我就在这里等姑娘回来。”
宜锦点了点她的鼻子,故作轻松道:“替我好好照顾含珠她们,别忘了晚间去蔡嬷嬷那里瞧瞧。”
芰荷乖乖地点点头。
酉时,宜锦换了一身鸢尾蓝对襟小袄,下着藕粉色及地长裙,携着皇极殿处退回来的檀木盒,朝着皇极殿的方向走去,行至中途,太后娘娘身边的瑞栀却忽然将她拦下。
自从被萧北冥断了一指后,瑞栀便低调了不少,只随身伺候太后,琐事全都交给手下的宫女,她消瘦不少,原本尖尖的瓜子脸如今更是形销骨立,显出几分刻薄,她冷声道:“薛姑娘,太后娘娘有请。”
宜锦知道,太后相请向来没什么好事情,她躲避也无用,索性跟着瑞栀前往仁寿宫。
瑞栀看着眼前人,再摸摸自己仍旧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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