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便,自同我说便是,不必见外。”
另一个年纪较小,身量纤瘦,瓜子脸,躲在玉瓷身后,怯生生地说道:“我叫含珠。”
宜锦生得好看,柔和谦逊,做事又勤勉,连性格内向的含珠都忍不住喜欢这个新来的姐姐,宜锦也从玉瓷口中得知前不久有位洒扫宫女刚满了二十五岁离宫,现今这间下房只住了她们三人。
辰时,宜锦换了衣衫与两位姐妹做绣活,过了冬至,一天冷似一天,她们这些人在外伺候,时日一长,膝盖难免入了寒气隐隐作痛,因此趁着空闲时候用料子做个厚实的护膝,穿在下裙里,既不会有碍观瞻,又能保暖御寒。
宜锦这边正忙着,骆宝却急匆匆赶来,见到宜锦后垂头丧气道:“姐姐,我本来今夜当值,许是昨夜受了风寒,今日肚子一直不消停,怕伺候不周惹陛下不高兴,还烦请姐姐今夜代我当值,明后两日都由我来当值,可好?”
宜锦见他面色苍白如纸,一副气虚体弱之相,有些心疼,“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夜间记得穿厚些保暖,涌泉穴是寒气最重之处,被子也捂严实,你好生将养,不必挂心,今夜我去当值就是。”
宫里的人,病了也不敢让人知道,怕过了病气给主子不吉利。骆宝能来找她,也是信任她。
她见骆宝如此,就忍不住想到弟弟薛珩,从前她在家中时,阿珩生了病,柳氏拖着不给找大夫,她还能自己寻药替阿珩诊治,如今她身处深宫,阿珩若是生了病,不知可还有人为他诊治。
宜锦想到此处便一阵心酸,她轻声道:“你在这等着,我还有东西给你。”
呼啸的寒风就在耳边,骆宝看见宜锦怀里揣着个东西一路疾步过来,朝他道:“这是之前做好的背褡和护膝,用的是普通料子,你别嫌弃,回头再当差,把这个戴上。”
骆宝将护膝和背褡接过来,用的是柔软的棉花,针脚绵密,紧紧攥在手里就暖和得很,他低着头,道了一声谢谢姐姐,便扭头跑了。风一吹,一颗泪落下来。
他自小父母双亡,实在没法子才入宫当了内侍,这么多年,除了师傅,头一次有人这样关心他会不会冷,会不会受风寒。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宜锦不做伤害陛下之事,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宜锦见他跑得快,一副孩子样,只以为他是害羞,不由暗笑。
酉时,宜锦到了皇极殿,听几个内侍小声议论今晨礼部上禀请陛下以亲王之仪下葬先靖王,陛下当场廷笞了那位大人,一时间坊间关于新帝弑弟的流言又甚嚣尘上,宜锦料想今日萧北冥的心情恐怕不会太好,估计更难伺候。
萧北冥在民间的声望可谓两极分化,有人念他年少时曾单枪匹马生擒忽兰王,结束了北境之乱,觉得他是个大英雄。也有人因他征战沙场,坑杀战俘无数,煞气太重,登基后处决逆党手段残忍,笃定他将来必定为暴君,为祸百姓,夜间用他的名头哄孩子,可止小儿啼哭。
宜锦却觉得,他其实是个极为矛盾的人,很难用一两句话去断言他的功过。
她备了茶果在风炉上煨着,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她虽然担惊受怕,但也打定了主意,只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叫旁人无可指摘,只求二十五岁时便能顺利出宫,与宜兰阿珩团聚。
萧北冥下朝后,如往常一样前往皇极殿,他登基后并未入住历任帝王居住的上清宫,而是将皇极殿修缮一番,正殿处理公事,偏殿设成暖阁,用作寝殿。
冬至过后,大雪依旧未停,邬喜来在一侧撑着伞,却挡不住所有的飘雪,急得直冒汗,萧北冥索性叫他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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