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上也有四个小红点,有香味,和卢少卿说的很像……这样说来,你不仅假扮姑母,还假扮过母后!在莲子汤里下毒的宫女只听到了母后的声音,并没看清她的脸!”
他从龙椅上跳下来,再也顾不得威严,蹬蹬两步跑到持刀的侍卫前,大声质问木察音:“是不是你害了父皇和母后?是不是你?说啊,快回答朕!朕记得那天你和母后在寝宫里赏月……”
他眼里含着两泡泪,强自抑制住颤抖的声线,这情形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悯。
木察音突然“呵”地笑了一声。
萧泽呆住了,“你笑什么?”
侍卫的刀架上她的脖子,她嘴角勾起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在这张假脸上分外妖娆,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轻柔万分地道:
“你爹娘都死了,活不过来啦。”
侍卫抽出刀鞘往她背上重重一击:“妖妇,还敢挑衅!”
木察音被这一下撞倒在地,却神情麻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萧泽差点当场大哭出来,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憋得胸口生疼,背对众臣用袖子抹了两下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而后转身道:
“你们听着,楚阁老与此事无关!母后宫里的木雕,是朕向楚阁老要的,朕想讨母后欢心,就将那只小羊木雕送到她宫里,她属羊,又姓杨,方才她污蔑母后,朕就觉得她不对劲!父皇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件事和母后吵架,他们从来不吵架!她想骗朕,还想骗你们,你们不要听她的谎话!”
他走回御座,低着头怕眼泪滴下来让人看见,吸着鼻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圈道:“朕是不会被她这个反贼骗到的。”
江蓠有些心疼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还得主持大局。她在这个岁数时虽已进了桂堂,每次回家还是被母亲惯着的。
身后轿中的大长公主咳了数声,竭尽全力提高嗓音:“木察音,你还是不是人,用这种话来欺负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些年我看透你了,你果然是化外之地的蛮夷,冷血残忍,没有半点真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送出去当筹码……你不仅折磨我们三个,还要折磨整个大燕!咳咳……”
“姑母,你别急。”萧泽忙劝道。
大长公主深吸了几口气,继续道:“陛下,我虽是病弱之躯,头脑却清醒,请让我当着各位的面说出实情,否则楚阁老这样功臣蒙受不白之冤,是大燕的祸事啊!元凤十六年,白云居的舞姬顾清商身怀龙种,却难产而亡,父皇把孩子抱进宫,命钦天监算了八字,又让缁衣卫抱出去给别家了,本宫想,许是八字极为不合才这样做。张大人家的圣旨,是真的不假。”
那钦天监的小官听到这,大大松了口气,对着轿子磕头如捣蒜。
“可那缁衣卫行事出了差错,后来被父皇处死了。”大长公主似是陷入回忆,“那天是九月十九,观音菩萨胜缘之日,我回宫探望父皇,听见他在书房里勃然大怒,命人将一个断了气缁衣卫拖了出去,下令将他五马分尸,他的胸口还插着父皇的龙纹匕首。”
萧泽揉揉眼睛,“祖父为何杀他?”
“因为那孩子死在了半路上。”
奉天门前一时极静。
楚青崖怔怔地直起身,望向江蓠,她照葫芦画瓢,也冲他眨了下眼。
只听大长公主娓娓道来:“顾夫人难产,孩子本就体弱,从京城到南方路途遥远,缁衣卫照顾不周,让他发了高烧,一命呜呼。缁衣卫怕受父皇责罚,把孩子埋在山野里,又偷了个农户家的婴儿冒充小皇子,把身上带着的象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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