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桂堂里一等一的好手,懂易容术和机关术,见过诃士黎的脸,在他们的谋划下投了朝廷,做了诰命夫人,帮楚青崖扳倒了齐王。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能掺和薛家的事,查到自己身上!
木察音想到自己当初那点儿不该存在的慈悲,悔恨交加。
她防备地看着江蓠,心思百转,对小皇帝祈求道:“陛下,此女胆敢妖言惑众,定有——”
“请陛下召玉符验看!”江蓠一听她要说话,赶忙提高嗓音叫道。
“传!”萧泽小手一挥。
俄顷,羽林卫便把两只匣子递了上来,左边是两寸见方的泥金漆匣,是早朝前存放的,右边是同样大小的红珊瑚匣,是江蓠递上去的,各装着一枚形制相同的纯白玉符,雕成凤鸟型,一寸半长,刻着几个小字。
江蓠在台阶前踱了几步,气定神闲地问:“哪位有火折子?一燃便知。”
大臣们私语起来,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片刻后,有太监递上点燃的火折子,江蓠拿在手中,又高高举起漆木匣里的玉符给众人看。只见那枚温润洁白的凤符接触到火焰,竟冒出一缕白烟,而后一阵异香飘了出来,如兰似麝。
随着这股香气越来越浓,白色的符越来越小,一滴滴晶莹的油珠从橘红的火焰边缘砸落下来,在地砖上洇开暗色,等了一会儿,颜色越来越淡,随风散去了。
窃窃私语变成了议论。
木察音跪在那儿,一副受了惊的柔弱模样,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陛下,定是她用计调换了!我的玉符是从慧光寺带来的,这匣子也是一直用来装它的,这些年从未动过!我入宫时各位大人都看过它,真真是玉做的,就存在羽林卫的班房里……”
楚青崖眉头一挑,怒斥道:“你血口喷人!我夫人纤纤弱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家连只瓷盘都拿不动,本官日日都在饭桌上替她端着渣斗吐骨头,她如何能在武艺高强的七尺男儿面前调换玉符?你说你是病弱之躯,我看你诽谤污蔑张口就来,精神头十足,辱完本官又要辱本官的夫人,罪加一等!”
纷纷议论变成了全场哗然。
江蓠瞪了眼楚青崖,他也编得太夸张了!她哪有让他天天都端渣斗,厨房又不是顿顿做带骨头的菜……
她把烧了一半的香脂丢回匣子,严肃道:“陛下,这是西域进贡的吐孛靡香,产量极少,色泽洁白,质地硬脆如冰,用它来仿造玉符,能以假乱真,只是一遇着火就现了原型。这样珍贵的香脂,非皇室宗亲不能享用,而靖武侯府的库房里就存着数块。”
说着便拿起珊瑚匣中的真玉符,放在火上烤了一小会儿,没有烟气冒出。
“这就是安阳大长公主的信物,九年前她已受胁迫,但木察音为打消众人疑心,逼她时不时露面。殿下进宫为靖武侯求情时带着这个,后来找机会将此物藏在府里,一直没叫木察音找到。”
她怕这宝贝被烧裂了,赶紧让羽林卫拿着去给小皇帝和薛阁老看,两人看罢,皆点头道:“是真的。”
木察音闭口不言,阴鸷地看着江蓠。
江蓠颇为感慨地道:“公主,时隔多年你故技重施,可骗不到明眼人了!弘德二年赤狄南侵,九月下旬靖武侯在郊外阅兵,你领了圣旨与他同去,当着众位将士的面把虎符拿出,来了一手偷梁换柱的好戏,放进匣子的不过是雕成虎符形状的香脂而已。当晚匣子放在侯府金勒堂,你在堂中故意燃着吐孛靡香,匣子一受热,里头的假虎符就融化了,早起打开,空匣子只剩同样的香味,是也不是?”
听到此处,有当年参战的武将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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