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管在那边放心。”
薛白露抚着胸口后怕,“王伯伯你快去呀!我没事的。”
王兴点了点头,“劳烦你们了。”说完皱眉从后堂匆匆离去。
“对不住,让诸位受惊了,今晚的事我兄长定会严查。”薛白露强自镇定,“我送大家出府。”
众人都好言劝郡主回去歇息,一个在生辰宴上受了行刺的十六岁姑娘,没吓晕已经很好了,这时候还能顾全大局,委实不易。
江蓠望着侍卫押着刺客和戏班绕过屏风,心中略觉蹊跷,片刻后,便听得后门外有人激动地叫了一声“小侯爷”。
薛湛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有人受伤?”
侍卫恭敬地回了几句,他道这刺客交由他来处置,现在就要审,免得看不住自尽了,先让人送客要紧。
薛白露也听见了,还没等人跑来通报,就拉着柔柔弱弱的表姐,招呼堂里剩下的侍从,朝后头喊道:“哥哥,我来送!”
接着就理了理衣裙,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
热热闹闹的筵席,就这样心惊胆战地散了。
江蓠解下腰间的白玉环,悄悄一丢,牵着阿芷,随人流走出玉勒堂。院中挂着几十盏灯,照亮了夜色,清寒的气流拂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哆嗦,裹紧披风。
今夜月明星耀,人气旺盛,不是个行刺的好时候。
她踏上抄手游廊,突然站住了脚,“春燕,你带阿芷先回车上,我去找个东西,一会儿就来,别让郡主知道。有事我就摇铃铛,暗卫又不是吃素的。”
春燕踌躇片刻,“那夫人快去快回……哎!”
话还没说完,江蓠脚底抹油溜到不见光的廊角,拎着裙子抬腿一跨,便从阑干上翻了过去,鬼鬼祟祟地消失在屋子后。
……大绵裤还是很方便的。
她回到玉勒堂,后院树上挂的灯被侍女拎走了许多盏,用来给客人照明,从后门望进去,仆从们正在收拾残羹剩饭。
江蓠清了清嗓子,软绵绵的声音带着酒意:“劳驾,我东西丢这儿了……你们有谁看见一枚白玉做的环?半个巴掌大,上头有道缝。”
又回头对着虚空道:“春燕,你就在这等我,不必进来。”
说着便扒着门框,摇摇晃晃地走进去,经过大长公主的席位时,“哎呀”一声差点栽倒,一个擦桌子的侍女赶忙来搀扶:
“小姐,您先前坐在哪儿?我给您找找。”
江蓠攀着手边的东西往前挪,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又摸上了清河长公主和薛白露的座位,对侍女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那是爷爷给我的遗物……”
几个侍女依言低头找起来,她趁机伏在椅子上,对坐垫依次嗅了一遍,果然残留着薜荔虫的香味。
“找到了!在凳子底下,您看是不是。”一个侍女拿着玉过来,“您醉得厉害,我扶您出去。”
江蓠直起腰来,带着鼻音大声道:“多谢……春燕,找到了,我们回家。”
那侍女以为外头有人等她,乐得少桩事,行了个礼,“您慢走。”
一出玉勒堂,江蓠立马竖起一双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这个时候,府卫要么跟薛白露去了前院送客,要么就在保护大长公主和侯爷,要么就在薛湛身边审刺客,她如果遇上零散的几个,装醉也就罢了。
一片云朵恰好遮住了月亮,花园中树影朦胧,寂静无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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