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倔强地扯过菜单,从上至下一字不落的盯完。
四道硬菜,两道前菜,还有凉菜……
温南星应景地打了个饱嗝:“嗝。”
……还真没有下一盘了。
岑黎哽了一下,又自我疑惑,他是不是点太少了?
放下结账单子,岑黎幽幽掀起眼皮,望向旁边依旧滴滴答答淌水,形成的小坑洼,佯装无所谓道:“行,算你赢行了吧。”
他才不会跟一个离家出走的人计较。
温南星面上倒是没有多少赢得赌注的喜悦,反倒是皱了皱眉。
他不吭声,默默剥起小龙虾,好半晌问:“赌注是什么?”
“你赢了当然是你想。”岑黎坐姿随性,身子往后一靠……
即使岑黎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进队一年了,但潜意识里还是将温南星归为“小朋友”那一栏。
心思敏感还较真,跟陈妙妙似的。
然而没等到温南星的回答,只等到他小声说:“但我觉得我没赢。”
因为老板这时候把“帐篷”口撩起一条缝,隐秘的窥探一眼,温南星切实发现,刚才往下落的并不是天上掉下的雨水,而是积累在小摊上方的一堆污水而已。
……塑料小马扎,没靠背。
差点一个踉跄栽倒的岑黎:“……”
看看,看看,这别扭劲!
“还是你说赌注吧。”
温南星夹起最后一筷子,微微顿了顿,提醒说:“如果涉及到金钱的话,那可能还得缓一阵子。”
岑黎气笑:“……我有那么庸俗吗?”
再说了,他能拿一个全身上下只有二百五的人怎么样?
“谈钱伤感情。”岑黎幽幽说。
正当温南星思忖间,岑黎抄起单子,起身去结账,回来跟他说:“走吧,饭也吃了,雨也停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温南星“哦”一声,他这一趟来来回回的倒是不费什么劲,只用把屁.股从塑料板凳上转移至轮椅上就成,反倒是请人吃饭的这位,忙前忙后,还得给人送回家。
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等到家门口,温南星还在想,一个赌注而已,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接着就听岑黎说:“明天给你把门修一下吧。”
毕竟是他暴力破门的,怎么说都得给人把门修了,不然要钥匙有什么用。
“啊……”
温南星看向自己门上空空的小洞,不过脑般脱口而出:“这就是赌注吗?”
岑黎一愣,旋即神情无奈:“是啊是啊,怕你不给修,只能用这种强硬的方式征得房主同意了。”
这一番话听得温南星一怔一怔,反应过来才突地“噗嗤”笑出声。
“谢谢。”温南星突地说。
听见猝不及防的一句真诚道谢,目光蹙地撞进清透澈亮的眼底,岑黎发觉自己心跳都快了。
“行,那……你早点休息。”别开眼睛,岑黎勉强稳住声线。
任务圆满完成,看温南星单脚蹦进门,他又提醒说:“伤口记得不要碰水啊。”
温南星偏头道好。
岑黎摸了下后脖颈,一时间没想起下一句应该说什么,在楼道声控灯即将熄灭时,干巴巴道了句:“晚安。”
温南星也轻声说:“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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