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道:“老公,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变回了以前。
我害怕见到那个和我冷战、恶语相向的男人!”
顾明紧紧攥着她的手,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那些伤痛并没有烟消云散。
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心烦意乱,懒得说话,却吓到了这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
此刻不管他心里多么嫉妒蒋晨,甚至埋怨老婆在领奖感言中没有提及自己,他似乎都不在乎了。
“不会的!那个顾明已经不复存在!老公答应你,永远不会再对你摆臭脸!”
顾明不住地安抚道,王锦鲤的情绪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把头重新埋入了丈夫的臂弯里,脸上的不安渐渐消散。
“能和我聊聊吗?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顾明欲言又止,让她更加肯定他心里有事瞒着自己。
“老公,我们约定好,彼此要坦诚相待。难道你准备反悔吗?”王锦鲤一阵一阵心疼,仰着头看着顾明那张岁月几乎从不苛刻的俊颜。
顾明低垂眼眸迎上了她光滑无瑕的俏脸,她的唇瓣像花朵一样美丽。
在这个理工男贫乏的词汇中,他貌似找到了一个略显土气的成语:美貌如花!
王锦鲤一双盈盈秋水的杏眸直直地看着他,顾明心口顿时像被一把手枪击中了,无法再对她有任何隐瞒。
“我我我吃醋了!”
王锦鲤蛾眉轻轻蹙了蹙,轻声问道:“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
“蒋晨的干醋!”顾明突然飞速看了她一眼,眼睛继续直视前面的路况。
“你总是喜欢内耗自己!我和他清清白白,随便你查去!”王锦鲤嘟着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对蒋晨从高中开始就是当铁哥们一样相处,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即便她觉得蒋晨对她貌似不太一样,她也从未深想下去。
“今天在领奖台上,你感谢了所有人,还不吝啬词汇地感谢了蒋晨,唯独没有提及我。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当初那个对你不好的大浑蛋,已经不值得你提起吗?
还是你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王锦鲤攸地一下坐了起来,那张娇美莹白的俏脸看似开始生气了。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不知道你心里计较这些,我当时心想着如果你在场就好了。
但是这毕竟是公共场合,我不想当众秀恩爱。”
“那你可以说一句,感谢我的家人默默在背后支持我啊!这样起码我也包含在里面,可是你并没有。”
王锦鲤看着顾明嘟哝着嘴,三十来岁的男人倒像是变成了一个孩子。
人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王锦鲤不禁“噗嗤”一笑,觉得这样的顾明突然变得好可爱,整个人更加生动了起来。
比起他这两年任劳任怨、小心翼翼、模范丈夫的模样,她更喜欢他将最真实的一面给自己看。
她要的不是一个圣人,她要一个有血有肉、爱她如命、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的丈夫。
夫妻本该一条心,如果彼此开始心生芥蒂,那么隔膜会像一颗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就无能为力了。
“老公,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没想到男人也爱听好话。
虽然我没有在领奖台上说出感谢你的话,但是你为这个家,为爸妈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
你要是再不高兴的话,明天我就在微信公众号的头条文章写一篇《王锦鲤爱顾明,很爱很爱!》”
顾明愣住了几秒,失声笑了出来:“别,我可不想被你五百万粉丝人肉搜索!
回头别人会追着你问,王锦鲤,你是不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能够找到这么英俊不凡、气宇轩昂、貌比潘安的丈夫!”
王锦鲤不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死不要face!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顾明的心结算是解开了,他伸手摸着她娇俏的小脸蛋。
喉结猛地一阵紧缩,几乎想要停下车去亲吻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
两人抵达宏发小区时,准备在车里亲昵一番,果果突然醒了。
这孩子对北京像是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爸爸妈妈,我刚才梦见我们一家人带着外公外婆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了。”
三个人下车后手牵着手往家走,王锦鲤温柔地说道:“等外婆病好了,我们就去北京!”
“妈妈,我们带着外公外婆大玩特玩,吃北京烤鸭,爬万里长城。”
“好!听果果的!”
“妈妈,外婆掉了好多好多头发,外婆其实很爱美,她一定很难过、很害怕!”
“妈妈知道!”
“妈妈,要不果果和外婆一起剃光头吧!这样外婆就不会觉得自己掉头发丑了!”
“那你开学怎么办呢?总不能当个光头班长吧!”
“只要外婆高兴,我愿意当光头班长!”
夫妻二人将果果的手拉得更紧了。
王锦鲤心想自己过去总是和母亲隔了一层,果果虽然不经常见到外公外婆,但是血亲却无法阻挡祖孙两代人的亲情。
寒冬腊月里,北风呼呼地吹起她的青丝鬓发,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
顾明将她柔枝嫩条的身子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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