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月还试图负隅顽抗,用着悲怆谴责的语调,强行?煽动愤怒似的说:“贞葭,昙清,你们居然杀了陛下!杀夫,弑父,你们不忠不义不孝,你们丧心?病狂!”
奈何根本?没有?人理她。
昙清只淡淡的,向楚娴、燕照雪等人道?:“今日的一切,兰台要事无?巨细记下来。”
他根本?不畏惧旁人怎么说,哪怕是有?不明真相的生灵咒骂,他也只会为所有?人负责,自?己来担一切。
柏誉也犹有?不甘,明明一切都是他的啊,储君之位,荣华富贵,娇妻美妾,这些都是他的啊,偏偏昙清一朝归来,自?己又?变成昔日那样,处处都要被昙清压一头,只能活在兄长的光芒之下,连陪衬都算不得。
现在父皇也死了,柏誉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将为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他将身败名裂,将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帝子,变成被人嘲笑的阶下囚。
可是、可是……明惜水!他的新妃明惜水,她明明那么爱他,听?他的话,为什么如此蛇蝎,背着他与皇兄勾搭到一起?!
柏誉红着一双眼睛,向着尔允嘶吼:“明惜水,你是我的女人,你到死都改不掉这个标签!你别以为攀上皇兄,就有?你好日子过,你永远改变不了伺候过本?殿的事实!”
对呢,柏誉晕过去了,还不知道?她是谁。尔允冷冷地看着柏誉,忽然笑了,这笑容极致的嘲讽,就像在看一个被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傻子。
柏誉忽然记忆深处有?一根什么线,跳了一下。他心?里一咯噔,不知怎的,竟想到了两百年前,他在极寒之渊骗过看门人司徒尔允公主时,他将一把刀送进公主柔软的腹部,对上公主不能置信的心?碎目光,那时的自?己,向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竟是与此刻他接收到的这个笑容,那么相似。
柏誉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他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在那里,失魂落魄地瞪着尔允,震惊地喃喃:“你,你不会是……?”
“你终于认出来了,帝子殿下。”尔允冷笑着,居高?临下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从前的她,一直按着父君的话,戴着面纱,柏誉从未见过她真正的容貌。
想想看,昙清只是在极寒之渊外看见她那么一次,再重逢时,便觉得是她。柏誉呢?与她单独相处那么多日,再重逢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也不会想到,这个到他身边的女人,是来要他血债血偿的。
真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所以,帝子殿下,你惊喜吗?”
尔允缓缓地抬起哭朱雀,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着伞面上的鸟羽,蕴着冷艳的眼眸,冷的如千山鸟飞绝,嘲讽地睨着柏誉:“我就是来弄清楚,余娇容到底是什么人。我就是来弄清楚,你们母子俩都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就是来要你们付出代价,还我阴司冥界公道?。怎么样,帝子殿下,被信任之人欺骗伤害的滋味,好受吗?”
“你,你居然……”
打断柏誉的话,尔允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她用冰冷刺骨又?妖艳非常的语调,甜甜的,无?情地给予柏誉最后一击。
“你就没想过,每晚被翻红浪,你怀里的那个女人,她的脸,你却?从来都没看清过吗?”
柏誉双眼顿时大瞪,窒息在那里。
尔允犹如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那样,冷笑着说:“那不过是我给你织的梦罢了!在我的视角里,你就是个纵欲过度的傻子,在那里自?我高?.潮,真是令我恶心?!”
柏誉如遭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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