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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算了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与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没再理会晏辞,抬腿朝门外走去:“备马,我要去船坞。”
“将周栾到船坞以来经手的所有生意往来整理成卷宗,我要一个个看。”——
顾笙这几日一直专心在苏合的病情上。
苏合那晚走投无路地忽然出现在家门口,其实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晏辞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违抗了秦子诚的命令,将苏合带了回来。
眼见苏合状况很糟,他也没有机会问这些事。
昏昏沉沉两天后,苏合终于醒了过来,他依旧不放心红袖。
虽然顾笙软言劝慰许久,但是他面上虽然并没有表现的很焦灼,可是眼神里却是时时刻刻带着忧色。那郎中说他这病不能操心过度,只能静养,于是晏家没有人敢跟他说实情。
晏辞私下里与顾笙道:“先别与他说那些,等他病好了再说。”
“你放心吧,我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保证红袖会平平安安地站在你面前。”顾笙用勺子将碗里药汤的热气散开,“喏,先把药喝了,这样才好得快。”
苏合靠在软枕上,面上因为病态显得有些苍白。
若是寻常人生了病大概仪容不佳,然而这病除了让他雪白的面上夹杂着些许病气,看着更像一个病美人外,丝毫没有别的影响。
顾笙一时有些羡慕。
“笙儿,谢谢你。”苏合朝他淡淡笑了笑,听话地接过药碗把药喝了。
顾笙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苏合明明生得这般好看,怎么总是遇上这些麻烦?难不成真的应了“红颜薄命”?
想到此处他赶紧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甩走
就这样一直到天黑晏辞才回来。
他今日比平时回来的稍微晚了些,到家以后,惜容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见状又去后厨给他热了饭。顾笙以为他去找红袖了,于是向他打听:“怎么样了,红袖有消息了吗?”
晏辞摇了摇头:“秦子观说会想办法。”
顾笙略微安心下来,这才又问:“你回来这么晚,是去哪里了?”
晏辞整个下午都待在船坞陪秦子观一一检查那些卷轴,秦家二公子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但到了正事上倒也算风驰电掣。
那些周栾经办的事物全部整齐堆在秦子观面前的岸上,他抽出几卷看了看,顺手将一卷递给晏辞:“你看看这些,都是六年前的东西,也是周栾经手的第一批。”
晏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周栾近几年的字体,疑惑道:“他以前不会写字?”
不会写字怎么会看图的?
秦子观不以为意:“他以前就是个跑船的,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还能会写字?”
晏辞就着火又往下翻了翻,上面的字大抵都是一个样子,难以辨认不说丑的天花烂醉,看的他直皱眉,就这么翻了几次,晏辞忽然觉察出一个问题来。
“不对。”晏辞忽然开口。
一旁的秦子观闻言问道:“什么不对?”
晏辞侧了侧身子示意他往自己手上的卷宗看来,接着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油灯离着卷宗进了些,烛光的光洒在那些发黄的纸页上,清楚地映出那些字体。
“这个字迹虽然有些歪扭,但是落笔流畅没有停顿,并非不会写字的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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