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观在里面蹲下身,和晏辞隔着门:“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没把他送走吗?”
晏辞也跟着蹲下:“大舅他行动太快了,我也没办法。”
“借口。”秦子观恨铁不成钢,“他把苏合送去了哪里?”
“登云楼对岸那里不是有几处道观吗,应该是送去那里了?”
“道观?”秦子观吃了一惊,“他把苏合送道观去了?苏合身上还有伤呢!”
他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看了看两人多高的院墙,又四处寻找落脚的地方,咬牙道:“不行,我得出去。”
晏辞生怕他跳下来再摔断腿,隔着栏杆好言相劝:“你先好好在这待着,别惹你哥生气了,你还想被他多关几天吗?”
“晏辞,你不能让苏合一个人待在那边。”秦子观焦急道,“万一姓薛的找到他——可恶!”
他狠狠捶了一下墙:“我迟早宰了薛檀。”
晏辞生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好说歹说让他消停下来:“我在外面想办法帮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等我打听到他的消息,过两天我再来跟你说。”
秦子观依旧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登云楼对岸那些个道观不是好去的地方”
晏辞正想问为什么,忽然听到秦子观身后传来声音:
“夫君?”
秦子观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叶臻带着茕秋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他身形瘦削纤细,宛如一捧风一吹就会飘走的轻云,原本合身的衣袍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落,而此时纤细的身体上腹部却突兀地隆起。
他一边用手扶着肚子,一边隔着丛丛兰草看着他。
秦子观回头看了一眼小门,见那边已经没有人了,于是拍了拍下摆,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怎么了?”
叶臻抿着唇看了一下那道给旺财留的小门,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声道:“夫君,午膳做好了。”
叶臻的小院里所有人这些天都变得忙碌起来。
原因无他,他们二爷这几日不知犯了什么病,原本除了新婚夜那几日他几乎从来不在二夫郎屋里过夜,然而这几日不仅三餐都老老实实待在二夫郎的院子里,晚上竟然还留宿在这里。
秦子观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窗户上雕花窗棂,叶臻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
他这样瘦弱的哥儿,即使怀了孕了四肢也没有显得太过臃肿,只是纤细的腰间一个突兀的圆润腹部,微微顶起单薄的轻衫,看着让人心疼。
膳厅门口,茕秋正在指挥门口的丫鬟进来备菜。
叶臻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看了看秦子观面前空了的茶杯,有些艰难地习惯性探过身子,想去拿桌上的茶壶。
他的手还没握到茶壶柄,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起茶壶,他讶然抬头,就看到秦子观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了。叶臻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便收了回去,他轻声对门口茕秋道:“准备开膳吧。”
丫鬟们鱼贯而入将刚做好的菜依次摆上桌,等到菜上齐后,秦子观拿起筷子。
叶臻抬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不满之色,于是微微挽起袖口,执起一旁的瓷碗,拿起勺子:“这是今日刚从胥河捕捞上来的白鳍鳜炖的鱼粥,最是新鲜,夫君尝尝吧。”
他刚刚盛好一碗鱼羹,正要递到秦子观面前,忽然面色一变。
他几乎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只手捂住嘴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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