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季寒时继续开口,语气讽刺,“我这么做,还不是被您逼的。”
季风云不以为意,哼道:“我那是为你好!”
“那我还得谢谢您老人家。”
季寒时笑得阴阳怪气,“您再为我好几次,我这条命都得交代出去。”
“莫非车祸是你故意的?”
季风云听出端倪,陡然拔高音调。
季寒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打哈哈道:“我很忙,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慢着,这个周末是家宴,准时回来,记得带上那个叫季诺麟的小家伙。”
提到小孩子,季风云的语气总算舒缓了一些。
“知道了。”
季寒时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季家公馆。
季风云气得把电话扔在书桌上。
“那场车祸居然是他故意的,这臭小子,简直比我年轻时候还要狠!”
旁边恭候的季洵笑道:“俗话说人不狠,站不稳,这说明寒时少爷前途无量。”
季风云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把命搭进去,我看他是鬼迷了心窍!”
“老爷,这婚看来没那么容易离,盛家那边怎么办?盛凌雅已经来探过好几次口风了。”
季洵察言观色道。
季风云揉着太阳穴,摆手道:“先应付着,等合作的事落定再说。”
“是。”
季洵应道。
盛家。
盛宴洲刚从盛老爷子的书房出来,迎面碰上气势汹汹的盛凌雅。
“我有话问你。”
盛宴洲勾了勾唇:“是温泽的事?”
“你知道就好。”
盛凌雅满脸戾气,“你为什么撤销对他的诉讼?”
盛宴洲往墙上一靠,啪的一声点燃一支烟,慢悠悠抽了一口,隔着袅袅烟雾,眯着眼睛道:“你说为什么?”
盛凌雅抿了抿唇。
她继承了盛家人强势的基因,但在气场强大的盛宴洲面前,还是会犯怵。
尤其是他露出这副懒散样子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温泽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她不甘心,毕竟温泽是威胁温妍的最佳工具。
盛宴洲吐出一口烟,身子前倾,笑得有一丝危险。
“就凭我是盛世集团的掌门人,你擅自打着盛世集团的名义得罪季寒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跑来质问我,盛凌雅,你算什么东西?”
盛凌雅道:“你这么怕季寒时?”
盛宴洲冷笑:“不是怕,是没必要得罪,为了一个男人得罪集团利益,你如果再这么蠢下去,我会认为你没资格担任现在的职务。”
他的眼神警告意味明显。
“你好自为之,不要一而再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将烟头按灭,阔步离开。
盛凌雅站在原地,咬牙切齿道:“你这种冷血的人,永远不会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爱?”
盛宴洲脚步一顿,满脸不屑:“我不需要这种愚蠢的东西。”
他刚走下楼梯,手机就响了。
“喂。”
赵铎在电话里道:“爷,我看见青月了。”
盛宴洲面色微沉:“我有让你汇报她的行踪吗?除了睡她,我对她的日常没兴趣。”
“不是,她在哭,哭得可伤心了。”
赵铎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孩,“她前面就是湖,我怕她想不开。”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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