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员伤亡并不算多,但是马匪怎么知道他们路过这里,见他们人多势众,果然是早有准备。
严鞍号召官员,说他们一行人定有马匪的探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随后有人指出裴少韫在前头剿匪,后方的马匪闯入,他却第一个冲到后方,“实在是疑点重重。”
此人名马乐,素日与江辞睢交好,见到严鞍质问手底下的人,第一个跳出来,直指裴少韫的不对。
严鞍和在场的官员都将目光落在裴少韫身上。
裴少韫浅笑:“下官忧心马匪他们声东击西,怕他们闯入后方是为了粮草,心急如焚,忘记转告严大人,就擅自去往后方,是下官擅离职守,还望严大人责罚。”
裴少韫面色苍白,肩膀的伤势还是刚刚处理好,拱手时,伤势崩裂,血迹渗透出来,与裴少韫交好的曾九率先帮他说话。
“裴大人忧国忧民,关心过切,还望严大人明察秋毫。”
“我也听说裴大人斩杀了这批土匪的老大,俗话说,功过抵过。”
……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全都是帮裴少韫说话。
江辞睢觑见这一幕,拱手站出来,“严大人,虽然裴大人是关心过重,可国有国法,若是其他人学着裴大人擅离职守,这往日的规矩要怎么立下。”
严鞍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在这场辩驳下,他下达了命令。
裴少韫擅离职守,念在其有功,又有伤势,于是杖罚二十下,也算是给下面的人立威。
责罚不轻不重,裴少韫又是受伤,其他人自是无话可说。
事后,严鞍继续调查探子之事,而裴少韫去领了刑法。
裴少韫脱光了上衣,肌肉扎实,倒与君子不匹,但他面不改色躺在长几上,肩膀上还有伤势。
几声仗罚,连绵不断。
一场刑法结束后,宋一连忙来搀扶他们大人。
裴少韫挥挥手,穿好衣裳,除却脸白了些,与往日倒无区别,路上遇到了江辞睢。
江辞睢作揖:“裴大人身体尚可。”
“尚可。”
江辞睢:“我还以为裴大人受不住,正想过去跟行刑的官差,让他们轻点。”
裴少韫看他鬼话连篇的样子,哑然一笑,“多谢江大人关心。”
江辞睢看他不痛不痒,怡然自得,看得恼火,没有继续找茬。
裴少韫随口找了理由从他跟前路过,在路过时,江辞睢若有所思往后瞥了一眼裴长韫。
“裴大人真的是关心粮草,还是为了担心某件事。”
裴少韫闲庭雅步往前,不曾戳中心事,轻飘飘一句,“江大人若是有怀疑,自是可以找严大人商议一番,再来寻我的过错。”
他撂下这话,淡定自若回到车舆,望着躺在被褥,还未苏醒的江絮雾。
青衣见到他一来,便早早退下。
车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少韫一身伤,望着安静的江絮雾,见她脸上的伪装不曾卸下,耳垂细腻的红痕预示她的女子身份,他轻轻俯身,修长的手,若在她白瓷脖颈。
只需要轻轻扭断,伤他一身伤势的人,便不会在这个世上。
不行,她是江絮雾,不能伤害她。
可她不喜欢他。
他陷入魔怔,车舆传来青衣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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