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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跟了裴少韫多年的随从,他还是想劝劝裴少韫,别折腾了,人家小娘子很无辜。
但裴少韫轻笑:“我怎么能放过她。”几日的病重,令他脸上的凌厉些,垂眸往下,阴郁森然的气势扑面而来,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摸了摸肩膀的伤痛,再摸了摸胸口隐隐约约作痛的伤口。
刻骨铭心的疼,令他捏紧了双手。
往日还能装出一副温润如玉君子的裴少韫,眼下犹如从被老虎吃掉的白衣伥鬼,似笑非笑,配合着病弱的身躯,再时不时发笑,实在渗人。
裴少韫笑了一会,面上收敛了一点笑意,“裴府的探子你处理好了吗?”
“回禀大人处理好了,但是江大人的探子要留着吗?”
“暂时留着,他的探子不是打听到说我没几年活路,正放下心来,这几日你们不要打草惊蛇,我要慢慢徐徐图之。”
江絮雾不是在乎他的兄长吗?
若是她的兄长出事。
裴少韫牵扯出唇角的笑意,吩咐人回去,至于要不要派人拦截,裴少韫说:“不用,先放她好好在外头玩一段时日。”
假以时日,他会亲自接她走。
裴少韫眼底一片阴鸷,在车舆往回,他又想起一事,吩咐青衣跟上去,若是他们有越轨的行为。
他停顿一下,睨了一眼青衣,原本一直当木头待在角落的青衣顿时明白了过来。
青衣领了他的命令,下了车舆,跟上江絮雾他们的后面。江絮雾不知道身青衣跟上来,一路上顺顺利利,也没遇到土匪,倒也自在,在傍晚来临,他们下榻在驿站。
她盥洗完毕,本想着看会书,可头次离开京州,她心里顿感不安,便吩咐抱梅从不花黄梨木里的箱里翻出笔墨纸砚。
白素在跟前帮她磨墨。
抱梅则是去帮她收拾床榻。
江絮雾写了一些聊表关心的话还有几句闲话,写完后,等到笔墨干透,她细细妥帖放好,又从箱里找出梨花香囊,命白素收起来。
隔日吩咐驿站里的人送去京州,给阿兄。
将信写好后,江絮雾闲来无事又翻了几本书,因正值酷暑,窗棂半开,身边的抱梅点了艾草怕有蚊虫,而江絮雾依在窗棂,半支白藕从绸缎探出,她选了一本闲书,耳畔传来暖风和蝉鸣的叫声,倒也不生烦。
可她看得久,发现自己居然看完了,再往右边看去,抱梅不知何时趴在圆桌上的睡着了,而白素伫立在角落,好似不知疲倦,像画上一动不动的人。
江絮雾吩咐白素下去,又去唤抱梅也去歇息。
见抱梅眉眼惺忪,她莞尔一笑,想着天色也不早,自己便把窗棂阖上,可当探出身子关上门,正巧遇到了一同关窗的沈长安。
沈长安一怔,想要行礼,江絮雾浅笑问他:“沈大人没睡?”
“在处理公务。”
“沈大人真是勤勉。”江絮雾温笑道。
后来江絮雾看夜色不早,便嘱咐沈长安早点歇息,她将窗棂关好后。
留下沈长安独自在原地,不过他耳畔早已通红,将窗棂关上后。
他来到案几前,见到上面处理好的公务,想到江絮雾劝慰他早日歇息的话,便不再处理了这些琐碎之事,但是每日地临摹字帖,他还是日复一日地写着。
但今日有所不同,临摹的字迹全变了江絮雾的名字。
他一时愣住,又重写了关于“江絮雾”的三个字,他写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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