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愿粉身碎骨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萧瑟的晚风挽起她腰间的蓝玉线绦,两人的影子越走越远,直至月色拢不住他们。
江辞睢从公主府出来后,贴身随从韩承早早守着外头,见到他,立马迎上去,“大人。”
他见到韩承也不奇怪,骑马就往西边的街巷而去,来到一处关闭的医馆,敲门上报了自己的名讳,江辞睢被放进去后,一路往后院走去,见到了正在被包扎伤口的沈长安。
“你本身身后有伤,这下子前后都有伤势,近日少走动。”
江辞睢一进去,听到大夫的念念叨叨,再看沈长安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径直走到沈长安的面前,开始质问起事情的原委。
在沈长安将事情原原本本全部道出来后,在末尾补了一句,“我之前去过明月山庄,这次再去发现两者虽有像,但观其有细微不同,故此,我怀疑裴少韫有两个一样的山庄,当日他是故意引自己过去。”
今天若不是侥幸躲过一劫,沈长安怕是要折在那头。
江辞睢也猜到裴少韫在打什么主意,不禁冷笑:“心狠手辣。”
这样的人,阿妹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江辞睢气愤,一拳砸向墙壁,落得个手骨节流血的下场,而后他被心惊胆战的大夫包扎后,便独自回到江府,看到空落落的院落,他目光暗沉。
正要回去,却发现抱梅从右厢房出来,见到是他,屈膝行礼,“大少爷。”
“你怎么还没有睡。”
江辞睢冷面地说,见到她眼睛红肿,眼底有乌青,寒意少了些,“是为了阿妹的事情吗?”
抱梅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模样,令江辞睢沉声道:“我会带阿妹回来的,不用垂头丧气。”
江辞睢说罢后,他大步回到书房内,抽出一叠折子,里面混迹的黄皮账本被他大咧咧地放在案几上。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江辞睢当时在牢房里,江絮雾便将自己藏的账本和香匣子的位置全部告知了他。
江辞睢知晓后,出了牢狱就将东西全部拿出来。
如今,他盯着黄皮账本,随后从博古架里抽出书匣子,按了匣子内的机关,很快小小一只的香匣子,映入他眼前。
江辞睢将香匣子取出,再将黄皮账本放在其中,将书匣子放回原处后,一豆灯火,伫立在原地沉思片刻。
他便携着香匣子出门,夜深如黛,他摸黑来到一处住宅,长叩五下被迎了进去。
几日过后。
朝堂之上,关于弹劾裴少韫的奏折启禀圣上,奏折里是监察司弹劾裴少韫误判三年前一桩旧案,牵扯了前朝皇子,弹劾的奏折里还有罪证,件件指向了裴少韫与前朝皇子有瓜葛。
皇上知晓此事,命刑部的人调查此案,而裴少韫暂时被押送在大理寺,等待听审,不过谁知素日不沾朝政的皇后,竟然主动为裴少韫求情澄清,又请求皇上允许枢密使调查此案。
于是皇上大手一挥,命令枢密使彻查此案,而后裴少韫被关押在大理寺内。
明月山庄,江絮雾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见到裴少韫,还以为他出事,心里鼓动不已。
她是不是可以趁着裴少韫不在,逃走的机会更大一些。
江絮雾想到这点,心情尚好,一连好几日都在云窗阁楼待着,借着赏景的名义,偷偷将山庄的各个逃跑必经之路全部记下,因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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