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陈聿修最后喝下,几件事上他都做得干净,不惧查河道破堤,也不惧查漕粮丢失。
他不想参与此次事件,交锋过后,他觉得谢知繁没那么容易被留下,更何况他收到消息,周承明,被弹劾了。
还在这里充老大,都要死到临头了。
陈聿修这个政绩垫底,又爱收税敛财的贫困州刺史,周承明对他不冷不热,没注意到他眼里的嘲讽。
驿站里,温言变的没时间睡觉,她要看完傅明庭给挑选出来的案卷,深夜,昏昏欲睡的她,一手撑了半张脸,歪头困得睁不开眼。
姜伯渔进门来,手里端着夜宵。
他无情的拿外头掰下来的冰柱贴在她另一半脸上,温言一下子寒颤冷醒了,想骂姜伯渔的嘴,被他要拿走热腾面而住口。
温言也饿了,卷面吃得快,突然,外头出现了喊刺客的是声音,听方向是谢知繁那边传来的。
这已经是他年后的第二次遇刺了,温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直待在驿站里,不再随意走动。
温言吃着面,感觉鼻下有热意,她伸手去摸,手指上沾染了血迹,
“姜伯渔,快去喊先生来,快快快。”
警戒看着外头的姜伯渔,回头看到温言鼻下流血,立即让她仰头,点住心脉穴道。
忙得焦头烂额的傅明庭,听到温言出事了,赶过去看到她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鼻下血流不止。
随行大夫把脉望症,一连三个都瞧不出问题,只说是身体阳虚。
倒是祁云昭听闻了此事,向傅明庭推荐叶三娘,短短两日,温言可见的人虚弱了下来,傅明庭同意他们上前看诊。
证人们也暂时都住在驿站里,叶三娘一眼就瞧出了温言是中毒之症,还是慢性毒,体内毒素积累现在发作了。
仔细瞧过后,叶三娘写下一张方子,
“傅先生,此毒并无性命之忧,但会损耗身体,解药也不难配,只是有一味药,我这里已经用完。”
“哪一味药?”
“产自北方的红参,这边很难找到。”
傅明庭的面色沉如水,他瞬间明白了为何要对温言下毒,要赶她回大都去。
“叶姑娘,可还有其他办法?”
叶三娘对这个温润有礼的先生很有好感,告诉他,她知道定州刺史府里有被搜刮去的红参。
当时有药商运来一批药材想在南方打开市场,专卖南方没有的药材,只是没料到定州雁过拔毛,巧立名目收税,生意完全做不下去,稀罕药材全进了刺史府。
“傅先生,在下愿意为大驸马尽一份力。”
祁云昭自荐去探定州刺史府取红参,如今伸冤翻案在望,他不想温言出事功亏一篑。
傅明庭迅速做决定,让他有需求尽管提,务必取到红参。
祁云昭让两名同伴随他一起去,将祁小河托付给傅明庭照顾。
叶三娘给温言施针,减缓毒素渗侵,祁小河站在一盘,捧着银针盘,清澈的眼中是担忧。
担忧温言出事,父母惨死报仇一事无望,更担忧小叔会出事。
见温言转醒,傅明庭松了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无言默默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感觉如何了?”
“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牙齿好痛。”
“你中毒了。”
“不是吧,针对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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