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喃喃:“路原是我异父异母的弟弟。”
路原出手的,他确实一直很想要这辆车。
困扰着路思言的一个谜团竟然在这种时候解开,路思言不由得冷笑一声。
车子找到了,人没有找到,于是干脆宣布自己已经死了,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修改遗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拿走。
路思言忘不了母亲为了路氏熬夜工作的日日夜夜,她放弃了自己热爱的律政道路,和父亲一起把处在低谷的路氏重新拉回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些年,她从路氏退下来,重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
她做到了,还有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路思言也以为他们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如今却是这个模样。
“小言。”箫声叫他。
路思言回过神来,抬头看箫声,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nana,虽然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
“抱歉,刚刚吓到你了。”路思言对nana道歉。
nana微笑:“没事吧,我们过去休息一下。”
箫声:“我们还是回家,麻烦你了。”
说完搂着路思言的肩膀往外面走。
两人去漆房看了一下喷涂的情况,调试设备记录好干燥过程的数据,骑上摩托车载路思言下山。
路思言呆呆地靠在箫声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只有呼啸的山风。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下山的出口处路边停了一辆车,车里坐着一个和路思言年纪相仿的男孩,看到呼啸而过的电动车之后忍不住微微抓紧方向盘。
随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路思言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不说话,安静的去洗漱之后上床睡觉。
箫声坐在廊檐下看着空空如也的猫粮碗,点了一根烟。
他对路家的事情并不是太了解,路思言到这里的时候找人去查过,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当年路思言母亲车祸后不到半个月,妈妈就出狱了,但是身体很差住进了医院,两个月后病逝。
那两个月的时候她一直郁郁寡欢,箫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说。
只是交代他把自己的东西都烧了,一样都不要留,还有就是永远都不要透露和高原有关的消息。
而那个叫高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她打电话来拜托自己收留路思言。
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连当年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都变成了一身谜团的丧家犬。
箫声几乎是彻夜未眠,路思言关紧了门窗,警长进不去,在院子里焦躁地徘徊。
箫声朝它伸出手,警长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他哈气,露出牙齿。反而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脚边躺下来。
他想着路思言也无法入睡,也许他会在半夜起来,想要找自己聊聊天,或者简单地靠在自己肩膀小憩一下。
没想到他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半,路思言正常起床,抓着自己睡得杂乱的头发问箫声今天吃什么。
他还打了个哈欠。
看起来这晚睡得还不错。
箫声:“手抓饼,你要橙汁还是牛奶。”
路思言:“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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