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摆脱她的穷追不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迎魁的影子剑起剑落。霎时血花四溅,巨兽冲天吼出最后一声,接着便徒然倒地,激起一片泥星。
闻丹歌缓慢起身,似乎还因为余毒未消而身形不稳,勉力以剑做支撑才能站直。螣蛇死不瞑目的竖瞳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寒光,庞然身躯山崩地裂般倒向她。
闻丹歌掀起眼帘,提剑于凌空一斩,迎魁裹挟纯正剑气在黑夜中燃烧,宛如陨石坠地,烽火燎原。
这一次,螣蛇再没有机会发出哀嚎。
螣蛇烧烤的气味并不好闻,她割下衣袍一角蒙住口鼻才得以继续行动。意外的是,这只妖兽的妖丹比想象得还要小,恐怕不能让应礼满意。
可她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只想回去一觉睡到天亮。
抱着这样的念头才走了两步,沉重的步伐硬生生拐了弯。
闻丹歌压低斗笠长叹一口气。
深夜,少宗主书房的灯还亮着。门房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又迅速收回去,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这不合规矩”“闻姑娘看见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我看见了,如何?”她问。
门房被她吓得险些惊叫出声,捂着嘴压低声音同她说话:“闻、闻姑娘你误会了,少宗主他没有和别的姑娘谈情说爱!”
闻丹歌:“...我信你。但我找你们少宗主有事,现在可以进去吗?”
门房神色复杂:“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但、但您千万别说是我放您进去的啊!千万别!”
闻丹歌点点头,脚下一轻便越过院墙。她也看到书房里一灯如豆的光亮,礼节性地招呼了一声:“是我。”
窗上人影的动作突然剧烈起来,屋内传来桌椅相撞的动静。闻丹歌耐着性子数了十个数,待数字归零时,门开了。
她默默收回踹门的腿,献上诚挚的问候:“晚上好。”
应礼衣冠整齐,鬓发未乱,只袖口沾了一点墨迹,刚才应该是在书房里写字。因她深夜造访,面带愠怒:“闻姑娘好兴致,这个时辰还不与周公相会?”
闻丹歌歪头,不解:“你亦未寝,我打扰到你了吗?”
应礼:“......”每次和她说话都能气个半死!看在她还有点用的份上,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一点怒火:“深夜来访,可有要事?”言外之意是没有要紧事就滚出去!
闻丹歌“哦”了一声,拿出凝魂盏:“你要的东西。”
凝魂盏中,一大一小两颗猩红妖丹漂浮着,只一眼应礼就能看出它们来历不凡。他下意识想要夺过凝魂盏,却被闻丹歌避开。
她指了指他身后不知何时现身的女子,眨眨眼:“不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闻姑娘不要误会,我偶得了一卷山水大师的画作,听闻少宗主于水墨画上造诣颇深,这才星夜来访。”
自称是“拂月宗宗主之女贺兰时”的年轻女子请她坐下,又递茶给她,前前后后地忙活,比应礼更像这间书房的主人。
应礼则仔细查看着凝魂盏中的两颗妖丹,神色晦暗不明。
“前几日才收到的海外蓬莱,可合姑娘胃口?”贺兰时问。她杏眼温润,柳眉似黛,在深秋的夜里仍只穿了一件薄纱,婀娜多姿,飘飘欲仙。
闻丹歌惊讶:“又是海外蓬莱?”
这难道是什么很流行的冷门小众茶饮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喝。
贺兰时也是一惊:“又?难道闻姑娘也喜欢吗?这还真是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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