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岸上人搬的救兵没有这么快到。我...担心你,所以跟着下来了。”“担心”两个字有点拗口,她艰难说完,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你没事吧?”
本以为听完关心的话对方会感动,没想到应礼脸色更难看了。闻丹歌不解,索性自己去救人,顺便提醒他:“哦对了,小章鱼的妖丹有点特殊,半个时辰内不放到凝魂盏里就会消散。你不是很喜欢收集妖丹吗?”
短短几句话,却让应礼错愕数回。
先不提她管凶兽叫小章鱼,也不提她为什么知道妖丹的特殊保存方式,他喜欢收集妖丹的事,她从何得知?
闻丹歌见他没有动作,一边麻利地喂人吃解毒丸一边指导:“你用剑把妖丹从它体内撬下来,就和上次一样。然后你滴一滴自己的血在上面,让它认主。接着...”
“上次?谷底那只甲级凶兽?”应礼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疯狂搜寻记忆里的可疑之处:谷底那只甲级妖兽出来以后他就没管过闻丹歌了,以为她活下来是运气好。可现在听她的语气,上次也是她指导自己保存妖丹?为什么他全然不记得!
再结合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可以说明,上次的妖兽也是她解决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应礼面色发白,却不妨碍他向妖兽尸体游去。
闻丹歌两手揪着几名弟子的衣领,非常有分寸地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的皮肤,轻轻松松把人带上岸。不过她仍然没有暴露自己,因为她知道应礼一定很想要独占这份功劳。
自家夫君想要这点功劳怎么了?他一没要昂贵的珍奇法器,二没要灵脉灵矿,他只是想要这点虚无缥缈的名声!他有什么错!
她甚至特意留了一个人在下面给应礼救。果然,应礼再露面时不仅带着妖丹,还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弟子。众人见他毫发无损的回来,惊叹声不绝于耳。恰巧长老们也姗姗来迟,应礼便将水下的惊险遭遇告诉他们。
“所以,少宗主又一次斩杀了甲级凶兽?少宗主实乃我宗之荣耀!放眼九州十八境无人可敌!”
昔日里最享受的夸赞在此刻变得呕哑嘲哳,应礼被众人簇拥着却沉默不语。
闻丹歌...是他小瞧了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女人。
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他,应礼蓦地抬头,眼神与她相触的刹那冷若冰霜,接着迅速撇开目光。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闻丹歌托着腮,给补汤念了个恒温诀。
应礼回去后久久无法释怀。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闻丹歌斩杀的凶兽,冒领她的功劳使他坐立不安。
还有上次...他咬牙捏碎了手中徽盏,浑然未觉掌心鲜血横流。复又想起闻丹歌教他的,滴血认主的法子,眉心蹙得愈紧。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还能轻易杀死妖兽?那日不是测出她才达到筑基水准吗?种种疑云缠绕心头,应礼郁气难消,刚要出门寻个法子解气,就听见下人来报:“少宗主,闻姑娘来了。”
她又来做什么?
自从闻丹歌进入方寸宗,她每日都要到应礼面前刷存在感。知道应礼不想见她,总是放下礼物站一会就走,风雨无阻。
她送的东西虽不名贵,但都是极费心思才能制成的,可应礼看都不看,统统让下人丢掉。一来二去,门房也有些怜惜闻丹歌,便想着冒大不韪劝一劝少宗主。谁知没等他斟酌好词语,应礼先开口了:“让她进来。”
“小的这就让闻姑娘回去...您、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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