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从慕宛儿离世,姑母似乎愈发担心她的安危,也不急着让她出嫁了。
两人坐马车抵达目的地时,已然有不少孩童,以及年轻的姑娘公子在玩耍,场面热闹非凡。
慕安宁虽并未放过几次风筝,但对此也不陌生,待调整完线轴与骨架后,不出一会儿风筝便迎风而起,翩然飞舞于湛蓝的天空之中。
慕安宁仰首凝望恣意翱翔的风筝,心中忽生几分感慨。
记忆中,她很少放风筝,唯一的几次是和
思及此处,少女眉心轻皱,头部又刺痛了起来。
眼见风筝越飞越高,方子翁拍手欢呼了一阵,忽看着天空瓮声瓮气道:“表姐,你说宛儿姐姐在天上吗?”
听见这番话,慕安宁立时回过神来,但却一时不甚让风筝断了线。
少女凝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风筝半晌,才摸了摸表弟的头,轻声道:“她在。”
彼时,她不知,自己在仰望风筝的同时,远处有一人正默默注视着她。
六月十七。
慕安宁去往济世堂的途中,马车意外碰上一摔倒在地的老人。
待车夫同车内的主仆道明状况后,抱琴不由得狐疑道:“小姐,怕不是讹人的吧。”
慕安宁黛眉微拧,思忖片刻,还是下了车,让抱琴在车上待着。
待走至前方后,她才发觉那一头白发的老者,并非摔倒在地,而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地上。
老者听见响动,炯炯有神的双眼立时朝她看来,还向她和蔼招了招手。
慕安宁怔然片刻,还是走上前去,目露关切:“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者神采奕奕,瞧着似乎比她都还要精神。
“姑娘,可还记得老夫?”老者还是坐在地上,笑眯眯抚了抚白须。
慕安宁一怔,只见老者笑着扬了扬眉,提醒道:“玄妙心法。”
“玄妙心法?”慕安宁呢喃着这四个字,心中涌起一丝困惑。
老者点头,仔细观察完少女的眉心后,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少女腰间那块木牌。
慕安宁心底觉得古怪,看了眼马夫道:“老人家,我让车夫扶您起身吧。”
“不必,不必。”老者左右环顾,突地蹦了起来:“姑娘近日可有做什么怪梦?”
慕安宁被他吓得下意识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听见这番提问,心中暗生纳罕。
眼前的老者虽衣衫褴褛,但那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
但他怎会知道此事?
“罢了,罢了。”老者见少女迟迟不作答,笑眯眯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老夫不过是替一人来看看姑娘,姑娘不愿透露也无妨。”
慕安宁眼睫轻颤,还没来得及发问,周遭的人群突然涌动起来,原是有一群官兵正挥舞兵器,迫使众人退到一旁。
慕安宁随着马车也退到了一边,老者消失不见的同时,她的一颗心忽地吊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想起,这名老者好似是她在梧桐城遇见的那名,说她命中带煞,还看出她能听见诡谲之声的老道士。
所以此刻他口中的那人,是谁?
少女沉思间,官兵们已然在街边四周张贴了告示。
纷乱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告示中的花将军是谁?”
“你竟不知花将军?”
“小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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