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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宁捏了捏衣摆,思量片刻,一时也有些动摇。
今日接二连三发生怪事,着实古怪至极。
半晌,少女掀开帘子看了看。
街上倒是没什么人,应当都同她们二人一般,在马车内。
只是,前头似乎有争吵的声音。
便是在慕安宁要放下帘子的那一瞬,忽然瞧见一熟悉的身影。
少女眸光微动,一时有些意外,开口唤住那人:“兄长?”
马背上的男子立时回过身来,紧绷的面容稍稍一松。
“安宁。”慕归凌朝着慕府的马车而来,凝神看向车内的少女,眉头紧了紧:“你怎么在这?”
望着许久未见的兄长,慕安宁缓声发问:“兄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兄长往日虽严肃了些,但她还从未看过他这般紧张的模样。
慕归凌并未回答,而是看了眼周遭,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派人护送你回府。”
慕安宁眉心一跳,还想问些什么,但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慕大人,找到了!”
慕归凌神色微凝,朝着少女嘱咐道:“你们这几日最好别出府。”
他说罢,便派了一名手下顶替车夫的位置,以便迅速改道回慕府。
凝视着兄长离去的背影,慕安宁心头隐隐升起一抹不安。
夜半。
“唉,远冬。”推门而入的抱琴连忙出声制止,快步走至桌前:“那封是小姐的信,可万万不可乱动。”
远冬捏着信的手指颤了颤,旋即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笑道:“抱琴姐姐,我只是想擦擦桌。”
眼见远冬手上当真拿着一块布,抱琴恍然点了点头,并未起什么疑心:“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夜小姐这有我便是。”
慕安宁此刻在沐浴,但她习惯了不用人伺候。
远冬缓缓垂首,顺从地应下了,只是临走前,不自觉又看了眼桌上的那封信件。
远冬走后没多久,慕安宁便沐完了浴。
待她出来看到婢女犹疑不定的神情,忍不住发问:“抱琴,怎么了?”
“小姐,”抱琴心中思量半晌,还是开了口:“这封信可要抱琴拿去扔了?”
这封信是顾世子那日写给小姐的,但依她看,只不过是给小姐徒增烦恼。
慕安宁愣了愣,目光投向桌上的那封她迟迟没拆开的信件。
“不必。”慕安宁顿了顿,继而凝了凝神,道:“你先下去吧。”
抱琴心底叹了口气,却只能应道:“是。”
待抱琴走后,少女坐至桌前,拿起了那封信件。
今日回府后,她派人去衙门打听乔青生一事,不过还没什么消息。
她也试着问了问慕宛儿,打探她可否知晓,为何今日街边一而再再而三出事。
但慕宛儿似乎也一无所知。
而兄长如今显然有事要忙,顾不上这些。
医馆内,慕安宁一边轻柔而细致地为方子翁小脸上的伤处涂药,一边温声道:“子翁,待会你便坐我的马车回府。”
让方子翁一人回去,她着实是放心不下,也无法确保,那几个顽童可会折返回来找他麻烦。
正巧她也一直没寻得合适的时机,拜访方大娘与乔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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