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终于醒了!”抱琴快步走到她身边,扶她坐下,清秀的脸上满是焦急与责备:“小姐,你昏迷了整整半日,怎的就直接起身了!可还有不适?”
慕安宁唇瓣微抿,轻轻摇了摇头。
抱琴放心下来,回身取出提前泡好的药:“小姐,趁热喝,这是驱寒的良药。”
慕安宁闻言接过药碗,慢慢饮下一口。
而站在一旁的棋心见此情形,愤愤不平开口:“小姐,您都落水了,老夫人竟只是不痛不痒地罚那人禁足!”
“禁足?”慕安宁眉心动了动,不解地望向棋心。
她自己失足落水干他人何事?
棋心用力点了点头:“不过终于可以挫挫她的锐气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是亲生的又如何,我们小姐可是老夫人亲手带大的,难道还比不过她一个乡野丫...”
“棋心!”抱琴不满地斜睨了她一眼,打断她尚未出口的话,“莫要同小姐说这些!”
慕安宁此时却顾不上训斥丫鬟的口无遮拦,她放下药碗,站起身来:“抱琴,替我梳妆。”
她得同祖母解释清楚。
静心院。
慕安宁独身推门走进,屋内清幽宁静,只有一抹淡淡的檀香飘散在空气中。
一位衣着华贵、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上缠绕着佛珠,端坐于蒲团之上。
慕安宁缓步走到她跟前,站直了身子,轻声呼唤:“祖母。”
慕老夫人闻声缓缓睁开眼,望向身子单薄的少女,平静道:“安宁醒了,身子可还好?”
慕安宁福了福身,温声道:“祖母,安宁已无大碍。孙女今日前来是为了宛儿...”
见祖母神色无异,她方才继续道:“是我...”
她想解释是她自己失足落水,与慕宛儿无关,但喉咙忽然发紧,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自觉皱紧眉头,心头隐隐不安。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一如之前使她坠湖的那股力量。
“安宁。”见孙女欲言又止,慕老夫人轻转手中佛珠,不疾不徐道:“那孩子虽在乡间长大,但总归是我们侯府姑娘,这两日我瞧着也是个有礼数的。”
慕安宁压下心头异样,附和点头。
慕宛儿举止进退得体,性子活泼,不拘小节,显然被教养得极好。
她不禁心想,若是没有发生那天意弄人之事,自己是否也会同她一般自由自在?
慕老夫人话锋一转,慈爱的眸光变得凌厉:“但你万万不该起了歪心思,构陷于她。”
慕安宁心头一震,瞳仁微微收缩。
祖母这是何意?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祖母又岂能不知你心中不甘。”慕老夫人轻叹一口气,“祖母是过来人,这些宅院手段早已见得太多。”
“此番祖母替你压下了此事,就当你只是失足落水,以免贻人口实,坏了侯府名声。”
“就是有点委屈了那孩子。”
慕老夫人的话直刺慕安宁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心间瞬时涌起无法言喻的苦涩,朱唇微动,却仍无法发出任何辩解之词。
她与慕宛儿无冤无仇,何故要已自身性命为赌,去诬陷她?
见孙女沉默不语,慕老夫人转而道:“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本想等你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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