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处阴暗狭小的窄巷里,往前往后皆是光明,但他此时却只能暂时躲在这里。
不是因为外面有无数人在追捕他,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小巧圆润的红色血珠
从巷子的尽头滚进来。
骨碌骨碌。带着细微与沙尘磕碰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钻进无色的耳朵里,细细密密的滚动声宛如蚂蚁在噬咬耳膜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哪怕是第七王权的无色之王也因为这死寂中片刻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决定换个位置。
他本来不应该在这里的。
按照计划,他会挑起其他王权者们,特别是赤王和青王的死斗,鹤见稚久死去之后第三王权者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失去了最牢固的保障。
这个时候只需要再杀了另一位王锁十束多多良,赤王的力量必然暴走,一旦周防尊会扰乱社会秩序,青王宗像礼司必定会极力阻止,到时候两王相争,他无色之王就可以渔翁得利。
而在这之前,他可以篡夺白银之王的力量——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鹤见稚久,如果不是鹤见稚久,他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但是再去杀了鹤见稚久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下手,那个家伙直接藏进了赤王的氏族里,好不容易骗出来居然还没能杀死。
无色表情阴狠地想着自己没能完成的杀戮,手拂过腰间,藏在外套下的枪给了他信心和安稳。
他准备第二次暗杀鹤见稚久。
亏他还以为鹤见稚久是个被理想蒙昧的人类,虽然篡夺不了思想,但是想着稍微用言语忽悠两句就能骗到手,谁曾想鹤见稚久疯起来甚至不惜——
疯子,疯子!
无色之王始终不会忘记自己在天台上对那个少年开枪之后,少年脸上的扭曲与欢愉,还有那一刻明亮到耀眼的目光,银灰色中如同宝石一般折射出无比的绚烂,好像在为对手短暂的胜利而庆贺。
疯子,那绝对是个疯子!
不能让鹤见稚久活下去,否则别说自己的计划无法进行,就连自己的存在都有可能陷入绝望。
要杀了他,杀了鹤见稚久。
这么想着,无色拿出终端看了一眼地图,他的目标是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他准备去暗杀上次没死透的鹤见稚久。
他当然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吠舞罗对那片区域的管理很严格,但是不枉无色之王在那次之后仍然顺应计划将白银之王阿道夫·威兹曼的意识转移到了‘稗田透’身上,留给现在作为后手。
现在装载着白银之王阿道夫·威兹曼灵魂的‘稗田透’已经出现,吸引到了所有被卷入这件事的王权者的目光,在白银之王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会在鹤见稚久身上,医院那边防备寥寥,只要能潜入进去杀了鹤见稚久,他的计划还有继续行进的可能性。
作为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鹤见稚久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无色将终端揣回口袋里,看见苍白的手掌时多少有些嫌弃现在这个躯体的能力。
如果不是为了杀死鹤见稚久,他才不会用这样一个普通权外者的身体,区区权外者怎么能和他相中的白银之王比拟。
不过还有机会,不论是重新篡取白银之王,还是让赤王和青王内斗都还有机会。
只要能杀了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坠毁前最后一层保险’般的鹤见稚久。
正当无色盘算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在安静中极为响亮的京都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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