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倚仗咒力供给不断恢复精力的鹤见稚久。
集齐全部咒力的虚式冲破云霄,鹤见稚久再想拉开身距躲开这一击,可他却发现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将整个极之番压在了他身上,恐怖的桎梏让他短时间内寸步难移。
而就是这短短瞬间——无下限穿过咒灵核心的心脏处,进而化作一道炙热的白光鼓胀成极其庞大的能量波,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穿透整个战场,那样的咒术恐怕连神明都能杀死,鹤见稚久渺小的身形在虚式扩散的瞬间就像是被火燎燃的碎纸一样被湮灭掉。
虚式渐渐平息,灰尘弥漫的涉谷废墟上只剩下两名人类术师的身影。
——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有。
如同海底漩涡涌动的咒力盘旋着向半空中聚集,整个世界的咒力都被牵动起来,不停不间断地往这里运送咒力,只需片刻,鹤见稚久就能恢复到最开始的模样。
不能给他片刻。
五条悟半跪在血泊里,反转术式一遍又一遍的掠过伤口,咒力大范围被吸走的情况下无下限术式无法再发动攻击,他嘶吼着,从胸腔发出长鸣:“杰!”
夏油杰不再犹豫,纵身借力跃起,哪怕透支出用来召唤咒灵的咒力在召唤出咒灵的下一瞬间就会被吸走,他也是一点一点地借着召唤出咒灵那短暂的支点冲向高空之上正在慢慢复活自己的鹤见稚久。
在咒力全都被鹤见稚久清空的情况下,唯一能伤到他的就只有夏油杰——咒灵操术了。
当夏油杰的指尖碰到咒灵的那一刻,全世界有形的风都静止了。
咒灵操术撕扯着咒灵的身体,连同周围的咒力一起扭曲空间,夏油杰被这股咒力弹开狠狠地跌向地面,他几度翻滚卸去冲击力之后立刻撑着地面抬起头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咒灵操术还在发挥作用的方向。
鹤见稚久刚刚恢复的身躯被咒术撕扯到混乱,变成咒力汇聚而成的虚无。
他睁开眼新奇地看着这一切,无论怎么拒绝都隔绝不了咒灵操术的作用,手抬不起来,脚跨不出去,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融化。
‘滴答、滴答’
鹤见稚久在融化。
泛着黑灰色的咒力残秽然后如同淤泥一般滴落到地上,滚进尘埃里。
正如那个少年不切实际的理想一样,终究还是被现实所湮灭了。
明明赢了。
明明一切都结束了。
可耳边传来的胜利之音却像是针尖在划一样,那种将要刺破耳膜的尖锐声恍若一片寂静之中忽然炸起巨大的声响。
是丢进深海里的彻骨寒意,喘不过气来,呼吸一下比一下轻浅。
明明就是赢了啊。
夏油杰撑着自己站起来,视角摇晃得像是一台破损的摄影机,在机械地记录一件似乎不那么起眼的退场。
也许是地上有石子,夏油杰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踉跄了一下差一点重新跌倒在地上,可当他好不容易站稳的时候又发现这片土地上一马平川。
他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却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感到悲哀。
这就是鹤见稚久想要的吗?
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一场绚烂到华丽无比的死亡?
“……杰。”
五条悟的声音不自觉放轻,这个时候哪怕是踩进地上咒力残秽的声音都如同震雷。
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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