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又瞬间卸力躺回去,属实不是个勤奋人。
“中也——晚上好——”这样慵懒地拉着语调,像吃饱喝足趴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柴犬,是捣蛋鬼的暂时乖巧。
“晚上好,稚久。”中原中也顿了顿,他看见了沙发前桌上还没吃完的烧烤,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这家伙前半个小时在干什么。
鹤见稚久这性子完全是被中原中也惯出来的。
“要来一点烧烤吗?我给你留了一点哦。”鹤见稚久软软地指着塑料袋里,那是他还没动的,这幅模样无声地在告诉中原中也:
买得太多了。
吃不完。
需要人帮忙。
他们还在擂钵街相依为命的时候也是这样,仗着有人撑腰总是喜欢抢回大量的食物,又因为吃不完大半夜背着其他成员偷偷塞给幼驯染。
可以说中原中也小时候的婴儿肥全是鹤见稚久一个人的功劳。
“我给你留个电话吧,以后需要什么打电话就行。”深知横滨混乱的干部先生无奈道,“横滨太危险了,不要大半夜跑出门。”
不是怕鹤见稚久遭遇什么危险,相信以军警出身的猎犬自保绝对是没问题,主要是不希望哪天有人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家伙迷路去了隔壁城市。
“这个好诶。”鹤见稚久举起手像面条一样晃了晃,“中也真好。”
“好了,睡觉回房间里去,不要赖在客厅。”中原中也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起来。
吃饱喝足的鹤见稚久像没有骨头一样小步小步挪上楼。
“中也晚安。”
“晚安。”
嘴上这么说着的小少年却半夜三更不睡觉,悄悄地又溜出门了。
这次的目的地和上次略微不同,但总归还是同一个人。
“费佳亲——”
鹤见稚久倒挂着出现在窗口,屈指敲了敲玻璃,一点都不知道掩饰的呼唤着对方允许的昵称。
“你是和科里亚学坏了吗?”费奥多尔推开窗,放他进来,鹤见稚久扭身跳进窗口。
“才没有!”
鹤见稚久说,他走近有些病弱的俄罗斯人,俯身直视对方的眼睛。
是漂亮的酒红色,像中也以前和他一起偷偷从酒窖里偷出来的高级葡萄酒,浅尝一口就能醉倒酒量不佳的少年。
这是他被欺骗又甘之如饴着记住的味道,所以他能看见眼前这个同伙的颜色。
“费佳,你几天没睡觉了?不困吗?”鹤见稚久点点他的眼睑,“你这里都快黑成熊猫了。”
黑眼圈浓郁的费奥多尔咳嗽了一声,仍然摇头,“没事,这几天我在准备你交代的事情。”
亲昵的姿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关系。
都是在觊觎对方价值的罪犯。
“那费佳调查出来了什么吗?”鹤见稚久说,“科里亚可是把东西已经递过来了。”
“哦呀,稚久是认定我输给科里亚了吗?”费奥多尔浅笑,“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当然不会!”鹤见稚久立刻回答,“两个科里亚在我心里都比不上费佳!”
“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了呀鹤见君。”白色的小丑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脑袋,幽幽地谴责,“没良心的坏孩子。”
“噫!”
鹤见稚久光速退到费奥多尔身后,从这个病弱的俄罗斯人背后探出头,“科里亚什么时候去参演一下鬼片?我觉得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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