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一下捕捉到她的目光。
卫蓁错开他视线,垂下眼帘,却瞧见自己的手与他的五指交握在了一起。
是他给她上药时,不经意扣上的。
她指尖微微一蜷,掌心有些?麻,听他在耳边嘱托:“伤势未痊愈前,手尽量不要碰水,这些?日子也不要再碰琴。”
卫蓁点?头说好。
他盯着她,半晌开口道:“其实卫蓁,你不用为我做斗笠的,反倒叫自己受了伤。”
卫蓁道:“只是一带你小伤而已?,我没有那样娇弱,不至于一点?伤都承受不了。”
“不是说你娇弱的意思,是你不必为了我让自己受伤。”
祁宴清磁般的嗓音近在咫尺,卫蓁侧过脸,看到烛光将他们的剪影投在窗上,少男少女?交颈低语,仿佛在耳鬓厮磨。
卫蓁身子往后退去,被祁宴拉回来,与她双手扣得更紧,垂在地上的衣袍相互交叠。
卫蓁回答道:“少将军,我给你做斗笠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做便?做了,我知晓少将军说这样的话,是害怕麻烦我,没关系的,我从不觉得麻烦。”
“少将军喜欢那竹笠吗?”
昏黄的烛光将她眉目都柔和了几?分,这么近的距离,能?看清她卷翘的长睫。祁宴的心被她的眸光晃得恍惚了一下,轻声道:“喜欢的。”
卫蓁婉婉一笑。
祁宴回过神来,松开她的手,道:“今日琴课便?不上了。你记得药要经常换,夏天伤口不能?捂着。”
卫蓁道:“好。”
祁宴弯腰卷帘:“那我先走了。”
卫蓁送他出?去,待回来之后,低头看向那被他握过的掌心,指腹温温然,还带有他手间的温度。
祁宴说,会帮卫凌盯着别的男人,不许他们与她靠近,不许他们与她太过亲密。
太过亲密是哪种亲密,他们方才那样耳鬓厮磨,交颈谈话……算不算?
卫蓁浓密的眼帘垂下,将一切情绪都盖住。
翌日清晨天才亮,车队早早启程。
祁宴与卫凌策马在同?一侧,轻云出?山涧,凉风送清爽,少年们坐于马上,衣袂飞扬。
卫蓁坐在窗边,垂首看着书?简,祁宴的声音乘着风飘进来:“你手好点?了吗?”
她搭在窗边的手,被他轻轻执起握住。
卫蓁下意识看向他身后的卫凌。
卫凌正回头与仆从交谈,显然注意不到背后,他的好友与他阿姊正双手交握。
卫蓁害怕叫卫凌发现,又不能?直接将手从祁宴手中抽出?,指尖紧张得泛红。
她道:“好多了,一夜过去已?经没那么疼了,多谢少将军早上来帮我上药。”
正说着,卫凌已?转过头来,卫蓁心一震,连忙拉过祁宴的袖口,将他的手拉进窗户,借着车壁做阻挡,隔绝外人的视线。
祁宴本在检查她手上纱布,被这么一拽,女?儿家五指直接滑入他指缝之中。
那肌肤柔触感比丝绸更丝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四目相对,指尖相碰,掌心汗津津的,都出?了些?薄汗。
马车向前行驶着,二?人就这样十指相扣。
在卫凌策马靠近时,祁宴微微俯下身子:“今日我需去前头领路,等会由?卫凌陪在你马车边。”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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