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寡人且暂时收回你太子的职权,不止如此,寡人还得担心他祁家这一回会不会真的被你逼出反心来,又不得不继续放兵权给他,安抚祁家。”
楚王冷笑道:“为人君者,不懂隐忍蛰伏,必有所失。便是你与卫家小姐婚事,你也弄到这般田地。你不过是觉得你是太子,众人皆需仰仗你,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是吧?”
“你且记住,寡人并非只有你一个儿子。”
若说晋王说出这些话之前,太子一直沉稳应对,待这话一出,脸色顿时一变。
“父王何意?”
楚王道:“七王子在别国为质,这些年过得十分艰辛,寡人想,也是时候将他们母子接回楚国了。”
“可七王子血统存疑,父王不是不认这个儿子的吗?”
楚王看着景恒。他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向来从容不迫,此刻倒是慌张了起来。
“是血统存疑,可派出去的使者与寡人说,七王子这些年越是长大,越与寡人相像,甚至比起太子你更像寡人年轻之时。”
景恒拾起温润的笑容:“父王如此说,想必接七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是吧?”
楚王道:“是。你得庆幸自己与卫家长女的婚事还绑在一起,卫家还能给你撑撑门面。你若再生事,寡人定不会放过你。出去吧——”
出了大殿,竹帘在身后落下,景恒脸上笑意隐没了下去。
区区一国质子,身无长处,又无半点朝堂势力,就算回来拿什么与他比?待卫蓁嫁给自己,有卫家做靠山,他更无所惧。
他冷笑一声,缓缓走下台阶。
侍立在殿外的宦官,正在焦急地踱步,见太子出来,立马迎上去:“殿下。”
太子不疾不徐道:“何事如此焦急?”
宦官犹豫了一刻,咬牙小声道:“方才卫二小姐来传话,道是她有了身孕。”
“有孕?”
“千真万确。奴婢留了个心眼,派殿下的心腹去给二小姐诊脉,她确已有两月身孕。卫二小姐让殿下您去一趟。殿下去吗?”
景恒安静地立着,他刚被父王警告莫要再惹事端,偏偏这时卫瑶有了身孕。他心中不舍卫瑶,却也不能不顾全大局。
景恒道:“你去给二小姐回话,这些时日为避人耳目,孤暂时不能与他相见。待风头一过,自会去见她。”
末了,又温声道:“且私下送点补药给她,多说几句话,好生安抚她情绪。”
他想卫瑶向来温顺乖巧,想必不会生事。
当务之急,得先稳住卫蓁,稳住他和卫家的婚事。
然就在午后,一道消息送到太子面前——太后午后去了楚王的宫殿一趟,言谈之中,涉及了太子与卫家小姐,欲令二人婚事作废。
禀告的宫人,乃是太子安插在楚王身边的眼线。
“奴婢在外面候着,不知里头到底谈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后道太子殿下言行有亏,难当储君大任,让君上收回您与卫家小姐的婚事。君上也已同意。”
景恒嘴角噙着笑意:“我与卫蓁的婚事,怕是轮不到她老人家来插手管吧。”
他想不明白,卫蓁就这般厌恶于他,非要在离婚期还有不到二十日时与他退婚?
她究竟有何本事,能请动太后出面为她说话?
景恒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滑动,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人选。
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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