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凌在他面前停下,问:“阿姊怎么了,脸怎么这般红?”
这话说得卫蓁脸颊红晕更甚,眼睫轻颤,视线都不知往哪里搁了,柔声道:“先将衣服穿好说话。”
卫凌道:“从前我在家中习武,阿姊又不是没见过,今日是怎么了?”
卫蓁本就难堪,被这么一说好似心思都暴露在了祁宴面前。她对大多数事情向来都能保持一颗冷静之心,唯独此刻袖摆之下指尖却绞起,整个人紧绷得不行。
好在祁宴动了动身子,走到一旁接过了护卫递来的衣裳。
卫蓁都没与卫凌说上几句,匆匆道别,便往外走去了。
卫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眉心紧锁:“阿姊以前也不这样,今天撞邪了似的?”
祁宴将衣袍穿好,不语。
卫蓁从门洞出来时,心还在剧烈跳动着。
而方才祁宴去穿衣裳,应该是看出她的窘迫了。
卫蓁冰凉的双手贴上脸颊,只觉脸烫得厉害,在花丛边停下转头问身边人道:“阿姆,我的脸当真那样红吗?”
田阿姆眼神落在那张脸上,看少女眼波流转,眼角含着春意,脸颊像敷了一层胭脂浸透了白瓷般的肌肤,饶是脸红也都灵动得极美。她轻点了点头:“是的,小姐。”
卫蓁更加面红耳赤,今日撞见了这脸臊一幕,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祁宴。
可今日来,要事还没有做……
沉吟了几刻,她道:“阿姆,麻烦你能否去帮我给少将军捎句话,说我有事要与他谈谈。”
她本有意从弟弟那旁敲侧击探一些话,眼下祁宴在倒是省却了这一麻烦。
田阿姆对此要求微诧,却也并未多问,手贴着腹转身离去。
不多时,田阿姆领着人走来,只将此处留给二人便退了出去。
暑气冒尖,阳光落在身上已经有些灼热了。
卫蓁感觉到身侧投下一道阴影。随即响起他的声音:“卫小姐找我有何事?”
卫蓁眼微抬,与他目光相触又错开。尴尬之感迟迟袭来,她垂在身前的手无意间折下了花丛边一枝海棠,花瓣在她手中碎开,跌落在泥土里。
她微侧过脸,将簪着玉兰花簪的鬓发一边留着他。
卫蓁斟酌,起了话头:“此前少将军说,我母亲与老将军是堂兄妹,说起来,我都未曾有幸见过老将军一面,不知此番太后寿宴,老将军是否会赶回京都来为太后贺寿?”
祁宴道:“他会来,你与阿凌若想见他,我带你们一同去便可。”
卫蓁指尖微紧。果然祁老将军如梦中一样会来贺寿。
祁家父子常年待在边关,楚王饶是想要动手也鞭长莫及,此番他父子二人都在京都,太后寿宴便是绝佳动手的机会,一举将父子二人坑杀,不留一活口,祁家便再也不能调集兵马卷土重来,到时候北方军队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可重新回到楚王掌中。
卫蓁面对着他,“少将军,我有一事想问你,祁家书信往来是否会用秘印?”
祁宴摇了摇头,“没有。”
可卫蓁明明见过,他在骗她。
此事关乎重大,不可叫外人听见。
卫蓁侧身朝他凑近了一点:“一只鹰隼的图案对不对?我曾在你给阿凌的密信中看过,他说过此等秘印是祁家象征,只你和老将军能用,可我昨日在太子书房,也在他散落在案几上的一封信上看到这一秘印。”
祁宴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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